和以往一樣,領導講話向來都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可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下麵的同學卻再沒有昏昏欲睡,倒是聽得極為認真。
等拜謝師恩,走過成功門,哭過笑過地擁抱了之後,便是最後一個環節了。
那天的太陽很大,舒書連眼都睜不開。
可還是盡力漾出了最明媚的笑容。
相機哢嚓一聲,三年的時光定格在此,成為永不褪色的回憶。
齊思均已經在招呼著同學們繼續去臨時複習點複習了。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一分一秒都極為珍貴,或許就會造成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舒書的手腕上還係著紅色絲帶,上麵燙金的幾個大字讓她不想將它摘下來。
頭上的風扇嘎吱嘎吱地響著,教室裏的桌椅一動也會發出刺耳的聲音。
也是了,這裏平時也幾乎沒人,臨時的備考點,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與她們同樣緊張的,還有他們的父母。
舒母很早就張羅著要去寺廟給孩子討個好彩,舒父也特意請假回了家。
聽著舒母在客廳打電話的聲音:“喂,你下來了嗎?”
林母正穿著鞋,忙回答:“來了來了,馬上啊!”
舒母聽著,拿著包就招呼著舒父出發。
還順口說:“行!快點兒的啊!”
緊趕慢趕地出了門,卻沒想到被堵在了路上。
舒母看著前麵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歎息:“誒,你說這今天,人怎麼這麼多呢?”
林母也皺著眉回答:“大概是要考試的孩子太多了吧!”
確實,梓城作為一個人口大城,學生數量更是不計其數。
這學生多了,競爭自然也大。
但這離得稍微近點兒的比較靈驗的廟,也就那麼幾座。
所以,一但遇到重大考試什麼的,總是人滿為患。
等他們到寺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但舒母原本因等待而焦慮的心在回家的路上蕩然無存。
還時而和林母有說有笑的。
舒父側頭看了一眼舒母,也不由得笑了笑。提醒著說:“坐好,別亂動!”
舒母抿了抿唇角,雙手扒拉著安全帶,竟真的安靜了下來。
舒父還一臉奇怪地看了一眼。
心裏暗忖:“完了完了完了,我剛剛是不是太凶了?她怎麼突然老實了?”
但又立馬搖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對啊!我明明是笑著的啊!難道她沒看見?”
思及此,他想著萬一呢?舒母生氣了,遭殃的不還是他?於是側頭笑著看向舒母。
舒母一扭頭就看到舒父的笑容,嚇得老魂都沒了。
向後縮了縮,遲疑地開口:“你……怎麼了?不會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身了吧?”
說著就雙手握拳,擋在胸前。
舒父也沒收斂,隻是搖了搖頭。
舒母一臉無語:“不是,你還是別笑了,那一臉褶子,都皺起來了!”
舒父神色一凝,收回了笑。好了,現在該生氣的是他了。
舒母倒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心下暗忖:“果然,還是正常的他看著順眼些!”
可那天晚上,舒母給舒書送完了牛奶,叮囑她早點睡,養精蓄銳之後,自己卻整夜都睡不著。
她看著黑漆漆的一片,叫著舒父:“誒,你說,小書現在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