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久久沒應答，舒母伸出手，拍了拍，這人卻還是沒動彈。
輕笑了一聲，小書睡沒睡她不知道，可她旁邊這人確是實實在在地睡著咯。
第二天早上，舒父起來看著坐了一夜的舒母，揉了揉眼睛，語氣中都還帶著些慵懶。
“起這麼早啊！”
說完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早著呢！
於是抱著舒母就想往下縮:“再睡會兒！”
結果舒母一轉頭，眼底的烏青給舒父嚇了一跳。
舒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舒母斜睨了他一眼，沒回答。
舒父卻什麼都知道了。
坐起身來攬著舒母的肩，安慰:“你昨天不都求了簽嗎？上上簽呢！還緊張啥啊？”
接著頓了一下又說:“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又說有笑的，怎麼現在又開始擔心了？”
舒母輕蹙著眉頭，惆悵地歎了口氣說:“這畢竟還是封建迷信啊！萬一呢？”
舒父哭笑不得，現在知道是封建迷信了？昨天不是還興衝衝的嗎？
但還是輕輕地拍打著舒母的肩，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安慰著。
“別擔心了！沒什麼萬一，考的上的！小書的成績一直都沒讓我們擔心過。
再說了，就算做最壞的打算，考不上也沒什麼嘛！咱們又不是養不起。
大不了到時候看她是怎麼想的，想複讀複讀，不想複讀就去留學。
人生嘛！總是有出路的。”
舒母聽到他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但也不想睡，就爬起來翻找著今天要穿的衣服。
旗袍，馬褂，還有給舒書準備的短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舒父看著舒母忙前忙後的，打了個哈欠，縮回了被窩裏，想著再眯五分鍾。
結果一個小東西，一下就扔到了他的臉上。
他隨手抓起來，強迫著自己睜開眼。
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啊！
什麼玩意兒？紫色內褲？內褲就算了，還扔他臉上？
他咬牙切齒地坐起來，看著舒母問:“這是什麼東西？”
舒母正想進浴室裏換個衣服，聽到舒父的問題。
隨口:“內褲啊？怎麼了？”
舒父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內褲就算了，顏色還這麼風騷！顏色風騷就算了，還扔我臉上！”
舒母聽不下去了，伸手摸了摸耳朵。
淺笑著說:“你穿不穿？要穿就穿，不穿滾蛋！”
一說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舒父看著舒母的笑容，頓時不說話了。心裏還有些毛毛的感覺，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噶了。
但男人嘛！麵子還是得要的，於是他就在外麵一個人歪著嘴，哼著氣。
小聲嘟囔:“穿就穿，誰怕誰啊！”
說完等著舒母出來，離開房間，自己也麻溜地換好了。
舒母聽著舒書房間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讀書聲，有些心疼。
孩子讀書，也太累了吧！
偏偏她還顧念著可能還睡著的親人，不敢放聲。
舒母知道，這是舒書的一個習慣。她不讀出聲就容易走神，效率也不高。
正心疼著，看著出來的舒父就不爽。孩子都這麼早就起來了，他還想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