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淺。”
許白捏著他的臉頰,眼裏滿是溫柔。
清淺點點頭:“我是清淺。”
“那我們離開這裏。”
“好。”
許白用最快的速度封住了清淺的幾個穴道,讓他暫時可以行動自如。
然後,便拖著他逃出天牢。
藍翊的確派了幾個高手守著天牢,但又怎能困得住許白?
一介布衣,卻能幫助藍翊贏的整個西景國。若不是真有幾分本事,許白也活不到現在。
或許,藍翊根本就沒想要刻意去看守他。
心裏明白,若是他要走,自己根本就攔不住。
許白半拖半拉著清淺,直到逃到西景國皇宮的後山處,身後才出現了藍翊派出的追兵。不少人,都是許白曾一手培養的殺手和得力手下。
不過今日,怕是他們都不會顧念昔日的情分。
想要脫身也不難,隻是要顧著身子已經承受不住的清淺。
許白再厲害,這件事也顯得如此的棘手。
“許白,我..”清淺痛苦的喘息著,“我跑不動了…”
看著他因為懷孕而隆起的小腹,許白又怎麼忍心讓他進行這麼劇烈的運動?
可是,若是逃不出去,不能按時服下鳳凰翎,恐怕他和孩子就更加的危險。
不知不覺中,陷入兩難。
許白下了狠心,將清淺抗在肩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清淺有事。
“許白..”清淺的淚滴飄在風裏,他眼看著身後騎著馬的殺手們越來越近。
那是他曾經熟悉的捕獵方式,那是他曾經待過的殺手組織。
“你放下我吧,你自己跑,肯定能跑的掉!”
真是個傻瓜。
許白提著一口氣,隻是一味的施展輕功狂奔,並沒有搭話。
若不是為了他,自己又何苦如此狼狽的逃跑呢?
那個孩子,那個當初清淺最最堅定的堅持,如今也是支撐著自己的信念啊。
“不要再逃了!你們跑不掉的!”
身後的馬隊越來越近,就連馬背上殺手們的喊話,也隨著風聲傳了過來。
“快快束手就擒,否則要你們死無全屍!!”
不斷地,那些威脅的言語鑽進清淺的耳朵裏,可許白卻置之不理。
大不了,便是魚死網破。雖然他們人多,但許白也有把握兩敗俱傷。
跑了許久,許白竟看見自己和清淺麵前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對人馬。
不知是敵是友,許白心下焦慮,思忖著是不是要換個方向。
“來人可是許慕白?”
那隊人馬中有人喊道:“我們是天宏國攝政王的人,是來救你們的!”
攝政王?
許白負著清淺,微微皺眉,前幾日還得到消息說攝政王派了人追殺自己,怎的,今日卻又說是來救人的?
若是陷阱,前有狼後有虎,恐怕凶多吉少。
許白猶豫著,放下了清淺,站在原地。
這兩方人馬都是想要自己,或許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讓其兩敗俱傷,自己和清淺便可以趁機逃脫。
“在下許慕白,”許白放高了音量,“隻是後有追兵,不敢連累攝政王爺。”
“許先生放心,我家王爺已親自趕到,量他們也不敢如何!”
若是說攝政王救人,許白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身後藍翊的追兵已經趕到,讓許白有些驚訝的是,藍翊竟也親自追來。
三方人就這樣僵持在這片皇家後山的草原上。
藍翊忽然冷笑一聲,獨自拍馬上前,停在了距離許白和清淺不遠的地方;另一邊,攝政王也不甘示弱,催馬上前。
“怎麼,天宏國的攝政王對我們西景的叛徒也有興趣?”
“國主,本王有禮,”攝政王淡淡的做了個揖,卻也不見下馬,“本王對貴國的叛徒自然不感興趣,隻是這孩子,本王卻不得不帶走。”
藍翊冷笑著斜睨了一眼滿眼恐懼的依偎在許白身旁的清淺。
“他不過是朕手下的一個小侍衛罷了,怎麼,攝政王也看上了這孩子?”
攝政王麵沉入水:“國主有所不知,當年我天宏國僅存一小皇子流落民間。本王苦苦尋找多年,終於找到,就是眼前這孩子。”
藍翊愣住,眼睛裏有掩藏不住的驚訝。
自己這“小情敵,”竟是天宏國的皇嗣?
不,這絕不可能。
不僅是藍翊,就連許白和清淺也有些驚訝。
許白心中暗道,難不成,攝政王也效法安王?隻是,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的來營救清淺?
難道….
許白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清淺。
他真的,是當年那個被自己帶出宮的孩子?可是,他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