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災難 05(1 / 2)

葉婕聽此後悠悠地說道:“如果七星洞真的為了此劫數而遭遇滅門之災,我也必不會獨活。隻是七星洞是師父傳給我的,可是如今卻被我弄成了這樣,隻怕我死後亦是沒有顏麵去見她老人家。她老人家的願望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了。”說到這,葉婕已經開始落淚了。這句話後,葉婕便從門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方皓白想著想著剛才葉婕留給自己的背影,感慨良多。永遠忘不了自己也曾在這樣類似的灰心,幸虧當時馮雪恒鼓勵了自己,還把自己引薦給孫分舵主。那樣的日子刺骨灼心,是那麼難熬,但是自己總記得一句話,“來日方長”。於是今日的他會用心地勸葉婕,希望她能把那本不屬於她的自責給丟掉,好好地活著,總會有希望的。

夜深人靜,偷盜好時機。

三人打昏了守夜的奴仆,便走進了書房內。三人找了一會便找到了那密室的機關。三人點著微弱的火折子,發現這密室裏的金銀珠寶當真是多,便撿了一些看似貴重的。正當三人要走時,金失忽然在那珠寶箱裏發現了一枚圓形鏤空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一看便知是上品。金失緊緊盯著那枚玉佩,往事襲上心頭。鄭雲翰看著金失失神,便順著目光看了過去,便試探性地把一枚玉佩拿了過來,說道:“金師兄,你若喜歡,咱們便拿走吧,想著這應該也是張員外搜刮來的。”說著便把玉佩塞到了金失的腰間,拽著他便走了。

夜半時分的馮鈞泰書房。

馮鈞泰問道:“七星洞的人還在地牢裏?”

龔敬天說道:“是的,可是她們身中迷藥,而且將近三天未進食,所以很可能由於體虛都昏過去了,我探過她們的脈息,很是微弱。”馮鈞泰從馮林羽口中得知她們都已經身中劇毒,所以脈息微弱必有中毒的緣由在裏麵。

“找人好好伺候她們,我要她們活著。如果你有什麼疑問,等到安頓好她們之後便去問小羽吧,他知道這裏麵的緣故。去吧。”

龔敬天剛要走到門口,馮鈞泰叫住他說道:“敬天,記得處理屍體時要小心低調,這麼大的動靜,我不指望官府會不插手,關鍵的是江湖上的風聲。還有,這一次找來的人一定要底子清白,去吩咐下去,一會把那個帶頭的黑衣人帶來。”

龔敬天說道:“我懂堡主的擔憂,我會盡全力的。”

馮鈞泰坐在椅子上,劉極峰和龔敬天站在一個黑衣人的兩旁。

馮鈞泰看著大跪著的黑衣人,真是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可是他們終究是不中用的刀,而那罪孽深重的使刀人才是絕對不會被饒恕的。

“敬天,扯下他的麵紗。”龔敬天扯下他麵紗的一刻,馮鈞泰雖然麵容沒有變化,但是心裏卻是波瀾翻湧。

馮鈞泰低聲問道:“是你,居然是你!”

“馮堡主,沒想過我們會有如此相見的一天吧。”

“漕幫幫主鄧顯。我馮家堡與你們漕幫有什麼積怨?要下如此毒手!數百條人命,你就如此下得去手!”劉極峰和龔敬天聽後皆是詫異,這夥人居然漕幫的人?那和七星洞的人有什麼聯係?那麼無形堂呢?

鄧顯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什麼下不去手的,不就是一刀一個,一刀又一刀嗎?這樣的事做得多了,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再者即使不是我動手,他們也不會免遭此難的。”

馮鈞泰被他殘忍的話氣得站起來,大聲喝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次血洗馮家堡必是受人指使,背後的那人究竟是誰?或許我可以饒你不死。”

鄧顯沉下臉,微些悲傷地說道:“不死?我說出了一切,真相大白,江湖上也容不得我了,到時必活得像一隻過街老鼠,所有的一切都會離我而去,和死有什麼區別!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耍吧!”

“既知如此,何必當初!”

鄧顯咬牙,滿臉的怒氣升騰,說道:“什麼‘當初’!都是些髒腐舊事,讓人作嘔!而我的一生就這麼斷送在這些事上!”

“鄧幫主如此怨氣,看來也是身不由己。”馮鈞泰坐了下來說道。

“身不由己?沒什麼身不由己,所有的事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別人給了我一把斧子,可是願意主動去砍人的卻是我,是我自己,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我已做好死去的準備了,你們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

馮鈞泰說道:“可是漕幫幫主,如果漕幫上下知曉他們敬重的幫主竟是這樣的麵目,你認為漕幫以後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