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老祖愧疚地說道:“葉洞主,師兄的仇就算到我南山老祖的頭上,如果葉洞主說是要拿走我這一顆頭,我都不會眨眼的。”
葉婕極力抵住自己的眼淚,說道:“這都是報應,我們武藝不佳,才會被威脅,既種孽因,必受孽果。我早就想到這一天。原本想著我會隨著同門共去,但是如今,我不想就這麼死去,我的師姐妹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去,我會用我的餘生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也隻有這樣,我才有臉麵去見師父。”
方皓白說道:“葉洞主,不必如此悲觀,在馮家堡還有七星洞的人,至少那些人現在還都是活著的,終究還是活著的人更重要些。”
葉婕說道:“可是我沒有解藥,我也找不到解藥,她們始終也是這個下場。”
南山老祖此時說道:“世上能人輩出,葉洞主,怎可輕易放棄活路的機會。”
“**十二幫的人都找不到人解開,我怎麼可能?”
方皓白說道:“馮家堡!雪我留信說等到馮林羽回到馮家堡,便會派人去尋仙島藥君,這也算是一個希望。”
“仙島藥君已經銷聲匿跡多年,即使馮林羽親口說會試一試,我也隻是為了讓她們安心而已,我何曾會真的把希望放在那。”
南山老祖說道:“葉洞主,無論怎麼說,七星洞如此死傷都是南山派的恩怨牽連到了你們,所以我南山老祖立誓,定要抓住那幕後黑手為七星洞報仇。”
方皓白說道:“可是我們卻無從下手,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連他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他如此做損害了馮家堡、七星洞和**十二幫的利益,一損三家,究竟他意欲如何實在是太令人費解。”
南山老祖憤然說道:“如此挑起武林爭端不休,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方皓白冥思著說道:“怕是和其中一家有仇,所以才設下此計,引得眾人入甕,可是我們卻連他的目標為何都不得而知。”
南山老祖說道:“如果有一天他落到我的手裏,我必將他千刀萬剮。”
方皓白注意到葉婕此時不發一言,便說道:“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些人葬了吧。”
葉婕帶領著他們把師姐妹的遺體搬到了華佗山的一處密林中,這處密林緊挨著險坡,而且密林繁茂,所以算是隱秘之處。密林深處有兩座莊重的墳墓,其中一座上麵刻著:“白沁瀟之墓。”,另一座卻是無名墳。
葉婕狠狠地跪在了白沁瀟的墓前,說道:“師父,徒兒有負你的所托,沒有找到師父惦念之人,也沒找到他的物件,而七星洞卻也已經敗在了我的手上。”說著便磕了三個頭又開始說道:“師父,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師姐妹,她們死的如此無辜,如此冤枉。”說著又磕了三個頭說道:“師父,我很想您,我想讓你解答徒兒心中的疑惑,但是我想我這麼沒用,師父肯定再也不想見我了。”說完有磕了三個頭。
葉婕擦幹眼淚對方皓白等人交代把眾師姐妹的遺體埋在距離白沁瀟之墓不遠的地方。葉婕說道:“這樣安排是因為師姐妹死去後也能為師父盡孝。”
“金師兄,你今晚怎麼神情如此恍惚?”鄭雲翰問道。
金失急忙說道:“最近比較困乏,所以有點倦怠。大師兄呢?”
鄭雲翰驚訝地說道:“大師兄剛剛回自己房間了。說是明早就要啟程向祁雲山進發。”
金失點了一下頭。
鄭雲翰靠近金失說道:“是不是最近大師兄又給你壓力了?大師兄總是這樣,你不要在意。”
金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怎麼會?師弟,你多想了,我隻是疲倦而已,多休息即可。”說完便回了自己房間。
鄭雲翰看著金失走出去失落的背影,稚嫩的眼神變得深邃。
金失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直直地躺到了床上,微弱的月光滲了進來,顯得那雙眼睛那麼憂鬱。金失取出腰間鄭雲翰塞進來的那枚玉佩,閉上眼睛,用雙手感受那枚玉佩的紋理,是如此熟悉,果然是,居然是!
金失突然坐了起來,手中緊緊地抓著那枚玉佩,走向門外,他心內翻滾著,不知該如何發泄。
“追尋了這麼多年,怎麼突然有了線索後,竟然這般不安。”金失自言自語地站在門邊,左手握著玉佩,右手緊緊地抓著門框。
“爹,娘,孩兒一定會找出讓你們慘死的罪魁禍首的,絕不放過他們!那些血的記憶浸滿了你們的鮮血,也有我的血,那麼稠,那麼濃,我永遠不會忘記!”越是這麼想,金失心中的火越是難以平息。金失在張員外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父親在世時隨身佩戴的“鐵招牌”,自從滅門後,再也沒見過父親,更不要說是他的隨身之物。這一次為了那一句“竟然是鑒山劍法!你是鑒山派的人!”,七歲便開始投身於鑒山派習武,為的就是找到那一天血洗鐵家滿門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