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崖 03(1 / 2)

向天問說道:“鄧顯和你難道都是因為有把柄在他們手中,所以才會被他們所控製嗎?”駱應澤說道:“利益迷惑人心,所以我死心塌地為他們辦事。這一次,如果鄧顯不能從馮家堡中人得到藏劍閣和鑄劍閣的所在,馮鈞泰回到馮家堡,看到馮家堡如此樣子,那麼他一定會去查看藏劍閣和鑄劍閣所在,那麼我就可以通過跟蹤馮鈞泰得知藏劍閣和鑄劍閣的所在。”向天問說道:“真是萬無一失的計策,可是還是失敗了!看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駱應澤此時說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說著駱應澤撲向阿生身上,說道:“我死也要陪葬的!”向天問沒有提防,駱應澤撲向阿生,帶著他掉下了落洪澗。向天問急忙走到懸崖邊,可是什麼都看不到,立時心酸跪在地上。這時,馮鈞泰帶著人乘著快馬也到了這裏,看到了雙腿跪地的向天問,便急忙上前問道:“向少俠,駱應澤現在在哪?”向天問悲聲說道:“那個狗賊壞透了心腸,連死也要連累無辜的人。”馮鈞泰立時說道:“難道駱應澤已經在這落洪澗底了?”向天問說道:“馮堡主,是我沒用,沒有能把他帶到您跟前,還連累了阿生。”龔敬天此時趕來說道:“他死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向天問便把他和駱應澤所說的話都告知了馮鈞泰,馮鈞泰聽後對向天問留了聲“保重”便帶著所有人離開了。祁雲山。鄭雲翰埋怨道:“終於到了,也不知這祁雲先生有沒有這麼厲害,否則可是白來了這麼偏僻荒冷的地方!”廖雲突喝道:“在鑒山練武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身虛體弱。”說完便朝著女子說道:“祁雲山到了,這下你身上所中之毒也有望可以解了。”女子望了一眼廖雲突便利索地望向別處。廖雲突討了一個沒趣,便白了金失一眼。金失專心注意到觀察周圍地形。四人走到山腳下,看到路旁有一個高立的大木牌子,牌子上書寫道:“非官勿進。”鄭雲翰奇怪地說道:“這牌子上為什麼這麼寫?難道不是有錢就可以來找祁雲先生嗎?”廖雲突也感到奇怪,說道:“祁雲山向來都是歡迎達官貴人的,咱們有錢一定可以的,難道還有人不見錢眼開的。”金失說道:“這祁雲山看似荒蕪,但是讓人看後總有些瑟瑟的感覺。”廖雲突說道:“金師弟,你這是畏懼之詞嗎?怪不得雲翰現在越發愛偷懶找閑了,看來是近墨者黑。”金失聽後低著頭也不再言語。女子看著廖雲突說道:“廖俠士看來倒是一位英勇之人,必是滿懷俠義心腸,現在這木牌立得如此不公,難道你就不準備為武林找一個公道嗎?”廖雲突臉色微黑,但還是說道:“我這就去把這個破木牌拔掉,看誰敢放肆。”金失趕到前麵說道:“大師兄,這是祁雲山,不是我們地方,我們如果拔了這牌子,我們才是放肆的人。”廖雲突笑了說道:“畏首畏尾,我們三個人再加上師父的名號,我們要怕誰!”說完便上前便使勁地拔了這木牌,但是似乎這木牌插得很是穩固,廖雲突趕緊喊道鄭雲翰幫忙。兩個人費勁地忙著,金失四處張望著,女子則是欣賞性地看著這二人。兩個人終是把這個木牌拔了,廖雲突提著木牌想要向女子炫耀,但是女子色急變,廖雲突注意到這幾人的臉色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你們?”鄭雲翰大聲說道:“大師兄,有蛇!”廖雲突趕緊四處張望說道:“哪有蛇?”鄭雲翰指著說道:“大師兄,木牌地下有蛇!”廖雲突趕緊向下瞧,臉色遽變,隻見那條黑斑環蛇吞吐著蛇信子,正注視著廖雲突。廖雲突一把把木牌子丟到別處,但是那蛇在此之前已經向廖雲突撲來,眼看著那蛇就要咬住廖雲突的大腿,廖雲突防料不及。就在此時,金失一把劍過來,正中蛇的頭部。廖雲突心下泛冷,急忙正色說道:“多謝金師弟。”鄭雲翰此時喊道:“大師兄,好多蛇!”果然,金失等人望去,從那木牌的空洞中出現了許多條那種黑斑環蛇,那些蛇吞吐著蛇信子,紛紛襲來。鄭雲翰等人趕緊用劍斬蛇,但是這些蛇移動的速度很快,而且數量越來越多。金失大喊道:“趕緊走!”可是回頭時,那些蛇已經站在他們的麵前,而且樹上也密布。就這樣,他們被蛇團團圍住,而那些蛇正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們的獵物。就在這時,一條蛇慢慢地接近了女子,女子眼中露著恐懼,手心握緊了。女子想著自己雖然身中劇毒,但是功夫還在,對付這麼一條蛇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這蛇的樣子太過離奇,黑斑環蛇,這應該是毒蛇,而且速度還這麼快,還這麼粗,其實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些蛇一起發動攻擊,那麼肯定是應付不過來了。“你們是什麼人?”這時從山路上走出來一個碧衣少年,手中拎著一個算盤,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廖雲突早已被這陣勢嚇住了,忽然聞得人聲,便趕緊說道:“我們是鑒山派的廖雲突、金失和鄭雲翰。”廖雲突頓了一頓說道:“這位是我們的師妹。請問閣下如何稱呼?”那少年說道:“原來是鑒山派的人,原來卻是這樣隻懂花拳繡腿的武夫。”鄭雲翰氣不過,說道:“花拳繡腿,你說得這麼輕巧,你倒是給我看一看你的不像花拳繡腿的花拳繡腿!”少年說道:“莽夫,你的花拳繡腿連我的蛇都趕不走,還不承認嗎?”眾人現下已經知道這蛇群原來是這少年所養。廖雲突說道:“在下四人拜訪隻是為了見祁雲先生,如果多有得罪,還望多見諒。”少年笑著說道:“我很喜歡看戲,更欣賞戲子,可是像您這樣演得這麼入戲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剛才還在為武林討公道,此刻怎麼就如此客氣啊!看來你要是比我的蛇更要可怕!”廖雲突心下氣急,但是礙於眼前形勢,隻得說道:“是我們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的無禮行為。”“大師兄,你和這人客氣什麼?我們就是拔了你的破木牌子,你要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我們真害怕這些爛蛇嗎?”鄭雲翰大聲說道。少年背手說道:“你如果不害怕,你就可以走了,我就不送了。”鄭雲翰一時語噎。金失此時說道:“請問閣下何人?說了許久,我們竟然不知閣下何人,還請告知。”少年走下幾步說道:“我隻是一個算賬的小童而已,和你們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平常的愛好也就是養養小貓小狗,養養蛇……”廖雲突說道:“如果這些蛇是閣下養的,那麼請你收回這些蛇,否則誤傷任命,你可就負擔不起了。”少年玩笑道:“負擔?我為什麼要負擔?我說過我是養蛇了,我又沒有承認這些蛇是我養的。難道我說過嗎?”鄭雲翰說道:“太猖狂了,你這小子!”少年說道:“快些說出你們的目的吧,這祁雲山可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廖雲突說道:“我們特此求見祁雲先生。”少年說道:“祁雲山,非官勿進。”金失說道:“醫者父母心,怎能有如此區分?”少年說道:“如果你非要用那些大道理,大道德來和我理論,那麼你便錯了,因為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麼說的人。”金失說道:“我們以前不知道祁雲山的規矩,雖然現在清楚,但是師妹她身中劇毒,希望祁雲先生能夠略施援手,我們必定感激不盡,而且我們也帶了診金。”少年說道:“規矩就是規矩,如果可以不遵循規矩,那還要規矩做什麼?你們不用再廢話了,就此請回吧。”廖雲突說道:“你這小童,你還未問過你師父,怎麼就這麼地敷衍了我們!”少年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不是敷衍。再不走,你們也要中毒了!”說著朝著那些蛇看了一下轉瞬明朗笑著說道:“不送。”鄭雲翰說道:“不行,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會這麼走!一定要見到祁雲先生,聽他給我們一句話!”少年轉身說道:“你們不想走,你們就不走,我隻讓我的朋友陪你就行了。”說著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黑斑環蛇就像是受了命令一般直直地向廖雲突等人奔去。廖雲突大聲喊道:“閣下且等,如有得罪可以慢慢來說。”少年也不言語,隻是低頭撫摸著那個玉算盤,也不正眼瞧著他們四人。金失說道:“我們願意承擔所有損失。”少年立馬抬起頭說道:“快人快語,好,那我們就點算一下,你們今天所造成的損失。”說著熟練地撥動著算珠,嘴中念叨著:“大木牌一千兩,引蛇出洞六百兩,我的勞務費三千兩。最後還有破壞祁雲山景致費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