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憤恨地看向錦香,說道:“不可能,老怪他怎會如此?這件事一定是你編出來的,即使是真的,也一定是你先**他的,一定是你這個賤蹄子**他的,虧我還把你當女兒般對待,我今天就殺了你,殺了你們所有人陪葬!”廖雲突急忙說道:“這是你們自家的醜事,為什麼要連累其它人?兄弟們,我們今天就把這個老妖婆殺了,現在她身中劇毒,正是好時候!”金失急忙勸道:“前輩,逝者已逝,還是眼前的人最重要!”鬼婆豪聲大笑:“逝者已逝,逝者已逝,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卻還要如此痛苦,今天我給你們一個了結,是讓你們免受苦楚!”廖雲突大聲喊道:“前輩,看來你是受不了刺激,瘋了吧!隻有你的人生一片糟糕,我們都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給你這老婆子陪葬,你這麼瘋癲,說不定怪伯就是看你又醜又瘋的,才會不要你的!”鬼婆停止了哭泣,雙手緊緊地摸著自己的臉說道:“醜,我怎麼會醜呢?我怎麼會醜呢!”隻是摸了幾下,鬼婆便捂著頭大聲說道:“原來我這麼醜,這麼醜!”突然,鬼婆的呼吸急促起來,隻見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癱倒在地上。錦香爬了過去,趕緊拍著鬼婆的後背,問道:“婆婆,你沒事吧?”鬼婆一把推倒錦香,口中喘著說道:“你這個賤人,離我遠點!”這一推讓她失去重心,再次跌倒在地上。錦香趕緊又爬到少年的身邊,苦苦求著說道:“求求你救救婆婆,我給你磕頭!”說完便狠狠地磕起頭來,幾下下去,頭上已經出血。藍衣女子看不過去,向這邊走來,扶過女子說道:“你還是先顧一下自己吧,你的身體也很虛弱。”錦香掙紮著說道:“不,不要管我,去看婆婆,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婆婆她不會變成這樣,不會這麼遭罪!”藍衣女子氣憤地說道:“你的命難道就要輕視嗎?你父母生你養你,難道你就這麼不珍惜嗎?如果你父母知道你這麼不爭氣,就不生下你了!”錦香說道:“是婆婆收養了我,婆婆就是我的長輩,我的親人,現在因為她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麼還配在世為人呢!不配,我不配!”說著就奔向說道:“求求你,救救婆婆,用我的命換她的命!”少年說道:“她這樣不是我的緣故,我所下的藥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從她的氣色來看,她用該是心脈錯亂導致體內真氣亂竄,所以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廖雲突跳出來說道:“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好啊!就讓我解決了這個老妖婦,就算為民除害了!”說著竟要拔尖向鬼婆走去,走到意欲阻擋的金失麵前狠狠地說道:“別在我麵前再說無謂的大道理,趕緊走開,否則你就真的要得罪我了!”鄭雲翰攔住金失說道:“金師兄,何必為了外人傷了自家人的和氣,還是聽師兄的。”廖雲突甩開金失。此時,錦香爬著跪到廖雲突身前,求著說道:“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放過婆婆吧!”廖雲突一腳踹在了錦香的肚子上,錦香登時暈了過去。藍衣女子趕緊扶住錦香,對著廖雲突說道:“鑒山派出了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廖雲突斜了一眼說道:“從今天後,我就是為武林除害的人,世人自有公論!”說完便走向精神已經不振的鬼婆身邊,鬼婆餘光瞟到廖雲突手中逐漸拔出劍鞘的利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眾人被這樣的笑聲弄得蒙了,廖雲突大聲說道:“你這婆娘看來是真瘋了,現在真是千載良機!”說著上前去迅猛拔尖就上前去,就在劍刺進鬼婆胸前的一刹那,鬼婆一把握住了劍尖,微帶嘲笑的眼神看得廖雲突心裏發毛,但是鬼婆緊緊握住了劍尖,讓廖雲突拔不出來。鬼婆臉色看起來更差了,但是卻再次開口狂笑說道:“就憑你也想殺了我,就憑你!”廖雲突振了一下底氣說道:“我怎樣,就因為你瞧不起別人,所以現在才會有這個下場!”鬼婆喃聲說道:“下場?這是什麼下場?我的下場,難道是你能定的嗎!瞧不起你,我就是瞧不起你!”說完臉色便開始痙攣。剛剛還在膽怯的廖雲突此時卻再次大膽起來,說道:“我師父曾將教過我,不要輕易瞧不起人,很有可能你就會死在他的手上!”突然,鬼婆一個躍身,廖雲突的命脈就被鬼婆狠狠地扣住。眾人皆是驚歎。鄭雲翰說道:“前輩,手下留情。”鬼婆睨視鄭雲翰說道:“前輩,你這人倒是很識時務,也很聰明。”鄭雲翰向前走,撲通給鬼婆跪下說道:“前輩,師兄他從小就照料我,待我如兄如父。所以請您一定要手下留情。”少年此時說道:“您老還真是硬朗,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竟然也將這人利索地拿下,看來是這人太弱了。”鬼婆說道:“怎麼,自己沒膽量就挑唆別人對付我,我是不行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我隻剩下一成功力,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少年硬聲說道:“前輩可曾聽過,雙拳難敵四手,或許我們不如你,但是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不如這麼拚了!”鄭雲翰趕緊攔住說道:“你這渾人,我師兄還在前輩手中,你若動手,我師兄的命可是你能負擔得起的!”少年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命誰拿走的,你去向誰要,不必在這裏惺惺作態,正如剛才的女子所說,慣會欺軟怕硬!”鄭雲翰立刻站了起來,對著鬼婆說道:“前輩,晚輩知道您武功高強,一定要收拾了這個渾人,以報您的新仇舊恨!”鬼婆轉身對著說道:“是你,就是你們師徒害得我今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說著鬼婆的臉色更緊,身體也開始顫抖。“啊!”鬼婆一聲大叫,原來鄭雲翰在鬼婆精力不濟時給了鬼婆一刀,那一刀正中鬼婆的腰,是鬼婆的“心脈”。鬼婆怔怔地轉過身來,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喃喃地說道:“老天爺,你何苦這麼耍我,所謂的緣定三生,竟然熬不過年月,所謂的情比金堅,竟然躲不開風月!老天爺啊,老天爺啊……”鬼婆終於倒下了,臉頰上留著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