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應澤說道:“要不是你來了,恐怕我已經過上了最平凡的生活。”
“你後悔了?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我從沒有過後悔,所有的事如果還能讓我回到當初,我一定還會做那個選擇,如此就算不得後悔,隻能是命中注定我得做一個壞人,做壞人有個好處那就是為所欲為。”
黑衣人急忙說道:“主人不喜歡我們稱自己為壞人,我們做的是正事,現在把不必要的人和事清理了不是很好嗎?以後你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我真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就隻有一條路,為主人辦事!”
阿生在後麵怒不可遏地說道:“沆瀣一氣!”
黑衣人說是要解手便放下了包袱去了遠處,阿生這時便利用出色的輕功緊隨而去,果然幾個氣勁發過去,那人便被定住了,阿生緊接著點住了他身上總共八處大穴,連帶著扒下了他的那身衣服起身便走。阿生還是不忍心對一個年長五旬的人下手,獨自留在這裏希望他可以反思自己的行為,改過向善。
阿生背起包袱,緊緊跟著駱應澤。駱應澤先是進入洪河,不停地向前遊著,最後完全進入水中,過了些時候,阿生便跟著駱應澤露了頭,原來擁有這峭壁的山體竟然是座空山,這裏全是黑漆漆的,阿生摘下麵罩,聽著水聲跟著駱應澤,過了好長時間,駱應澤又潛入了水中,這時出來便是頭頂著月亮,阿生趕緊把麵罩帶上。就這樣,大約過了三個山頭,到第四個空山體時,駱應澤便開始向上爬,爬到頂時有一個山洞,阿生摸黑暗中爬了很久,終於走到了洞口看見了微弱的朝陽,原來這時已經亮天了。
駱應澤伸展自己的一身疲憊,然後對阿生說道:“我們回到中原了。”
阿生止不住內心的欣喜,於是急急地衝出去,這一衝出去不好,差一點就掉下去了,阿生趕緊朝下看,這下麵是一條水流非常湍急的大河。阿生環望四周,原來這這是一個斜坡,卻是上為寬免,下為窄麵,呈現倒山形,阿生想著怪不得出路和來路不同,出路即使明了,但是要用這種方法回去可是要不得啊。
駱應澤此時看著阿生疑惑地說道:“怎麼隔一天發現你的體型都變了,如此瘦弱。”
阿生索性摘下麵紗說道:“不是體型變了,是人變了!”
駱應澤大驚,急忙回望,但是洞內不見人影,不聽人聲,而且阿生身上還有包裹,於是驚慌問道:“你還活著?原本那個人呢?”
阿生說道:“他還在博英門,她還有幸可以活著,但是你沒有了。”說完阿生便向駱應澤出手,阿生出手迅猛,連續點了駱應澤身上兩處大穴。駱應澤隻是驚愕地看著阿生說道:“你的武功怎麼會……”
阿生說道:“多虧了你,我才能夠醍醐灌頂進步神速。”說著右手一抬便架在了駱應澤的脖子上,駱應澤呼吸困難。阿生看著他這個模樣問道:“當初是不是我師父救了你,在十年前?”
駱應澤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阿生憤怒地加大力度說道:“救了你你還忍得了下毒手,也真是狠毒至極。”
駱應澤眼睛直直地看著阿生,那種恐慌讓阿生感到快活,一氣之下便給了他一個了解。隨後,阿生把駱應澤的屍體推下大河,自己也跳下了河。河水很是湍急,阿生身上還有個重包裹拖緩了流速,於是阿生慢慢地在下遊靠上了岸。
阿生也不知這裏是哪裏,就是胡亂地走著。看著廣闊的河山,阿生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心中是暢快中帶著酸楚。走著走著,忽然趕上了前麵一個推車的老伯,便上前問道:“老伯,打擾問一下這裏是哪裏啊?”
老伯抬起頭看著阿生這一身黑衣服還帶背著一個大包裹,便急忙說道:“這裏是涼州境內。”說完顫顫地問道:“這位兄弟是要去哪啊?”
阿生回答說道:“我這是回家。”
老伯又問道:“你家在這涼州哪啊?”
“我家不在涼州,我正在找回家的路。”
老伯聽後便又慢騰騰地趕路了,阿生則是累極了躺在一棵大樹下便睡著了。
黃昏時分,阿生醒了,睜開眼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孩童經過這裏。
隻聽見男人說道:“讓你少吃一點就是不聽,這麼貪吃!真懷疑你將來能不能繼承我的招牌!”
孩童憨憨地說道:“東西好吃嘛,我也忍不住。再說師父你別擔心,我這麼喜歡吃,我一定會好好學好做給自己吃的。”
男人搖搖頭說道:“希望如此,小滑頭。”
“師父,回去我想吃蒸涼糕。”
“好,我這輩子把你喂飽了就行了!”說著師徒二人嘻嘻一笑。
阿生感懷。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就看見十個人騎著是匹馬奔到這裏,那十個人都審批黑袍,甚是詭異。原本他們一直前行,卻忽然在那二人身邊停下,問道:“這孩子幾歲了?”
男人趕緊把孩童拽到自己身後說道:“七歲。”
那些人相互看了幾眼,然後就給了那個人射了一枚飛鏢,那人當即倒下。
孩童趕緊搖晃著男人,哭嚎道:“師父,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那人說道:“你師父回不來了。”
孩童大聲喊道:“你們這群壞人,你們把我師父怎麼了!你們這些壞蛋!”
那人聽後立即下馬,剛想要動手,便有一枚飛石擊中了他的手,那人趕緊連退幾步,大聲說道:“是誰?趕緊現身!”
阿生用輕功躍到了這裏,檢查了男人的身體,發現還有呼吸,便站起來說道:“你們和他們有什麼仇?要下這樣的毒手?”
那人聽後說道:“還有人拔刀相助?你是不想活了嗎?趁我還沒發火,趁早滾!”
阿生說道:“放了這孩子,我就饒你們不死。”
那些人聽後紛紛下馬,阿生見狀趕緊讓把孩童用一股氣勁推到遠處,那些人也看見他的內功修為,但是他們卻隻是圍住阿生團團轉,腳步迅速,步調一致,就如旋轉的陀螺般饒人心神。忽然,阿生感到有人有向上躍起之勢,於是阿生更快一步向上躍起,這時圍住自己的人紛紛放出毒針,而向上躍起的四人更是猝不及防地被阿生踩到了地上。阿生連續兩個後空翻落在了孩童之處,孩童此時睜大了雙眼,看著那些人紛紛倒下。
阿生看著那些人都不動地躺在地上,好奇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翻動他們的身體,果然經查驗這些人全部都死了。
阿生看著他們的屍體說道:“果然有現世報這一說。”說完阿生趕緊去看了那個被飛鏢射中之人,那人此時臉上已經開始變紫。
男孩哭著說道:“師父,你怎麼了?你不要死啊!師父!”
男人張口緩慢地說道:“師父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那人就再沒有呼吸了。
阿生聽著男孩的哭叫甚是難過,當初自己也是這個年紀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阿生撿起剛剛被扔下的包袱,過了好些時候看著已經哭累了的男孩問道:“你師父的家在哪啊?”
小男孩問道:“就在這涼州內,再往前走過一個山頭便是城裏了,那有一個大酒樓,那就是我師父的家。”阿生在那些人的馬中選了一匹,把孩童的師父放在了馬背上,他則帶著孩童牽著馬走著。路上阿生得知這涼州城內有一家名為全涼樓的酒樓,招牌為全涼宴,都是涼州最經典最正宗的美食,每天都客似雲來。而這孩童的師父便是這酒樓的大廚,這孩童便是他的徒弟,這一次出行是為了在涼州其他地方選良址開分店,由於路途較近,那人便想著帶著小徒弟出門見識一下,再加上二人穿著樸素,便也就放心地出行了,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晴天霹靂般的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