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生和柴月涵便告辭了,二人當然沒有離去,而是在山下一家客棧內住了下來,按照阿生的話來說:“靜候佳音。”雖說是亂用,但是萬鬆原一定跑不掉了!
從此,阿生和柴月涵每晚都去鑒山上去等候,一連數天,卻是無果。
阿生和柴月涵此時躺在房頂上,阿生看著再次圓起的月亮問道:“你這麼久都沒有回去,你的同門會擔心吧!”
柴月涵說道:“是我擔心她們!可是事情沒有了結,能怎麼辦?此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阿生笑道:“身不由己,也是,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動的,被動的走,被動的留,被動地躺在這兒,天被地枕,想來也是舒服。”
柴月涵說道:“唉,沒想到你身上還有文人的酸氣,要不這樣吧,等這件事了解了,你幫我看看那堆書畫到底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好嗎?”
阿生說道:“哎呦,你可沒這麼對我說過話,這種語氣讓我受寵若驚啊!”
柴月涵說道:“那你就珍惜這點,可不是要求你才成的!”
阿生忽然說道:“噓!”阿生聽力異常,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本來腳步聲也正常,可是那人的腳步聲沉穩無聲,是特意放緩腳步然後無聲的,所以阿生感到可能是有人來了。柴月涵領會後點了點頭。
果然那人慢慢地走進這裏,聽著聲音是躍上了牌匾上,阿生和柴月涵篤定這就是萬鬆原!
“怎麼會?”這一聲出來,阿生更加確定。
阿生趕緊從反一麵的房頂上躍過去說道:“怎麼會?你想要的東西在我這裏!”
那人退後幾步問道:“你是……”
阿生摘下麵巾說道:“萬鬆原,我們等你很久了!”
“是你們!你們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回來了?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你要栽在我的手上。”
萬鬆原知道阿生內力的厲害,當日在馮家堡就已經是落了下風,萬鬆原無奈,於是說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我怎樣都不會放過你,你和黑衣人是一夥的,當年馮家堡的事沒你的份,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做過不可告人的事,否則你不可能得到了金鼎神功還要偷偷摸摸的練,如今你留在鑒山派一定還有別的企圖!”
萬鬆原說道:“你除了武功好,也很聰明。”
阿生說道:“聰明與笨無所謂,對與錯才重要。”
“我隻是想要奮力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已。就算犧牲了其他人,那也不幹的我的事。”
“不幹你的事?你居然可以把責任推給別人?可惜責任是推不掉的,你推掉的隻是負責任的代價罷了。可惜我會把這個代價算回你的頭上,你應該知道駱劍澤吧?”
萬鬆原說道:“知道,鬆山劍神,駱劍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阿生說道:“你知道就好,駱劍澤就是死在我掌下,我對於你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耐心,如果你們不合作,我隻有給你們一個了斷,不會苦心勸你們,想要留給你們一條活路,我不會的,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合作,我就會殺了你,免除後患!”
柴月涵說道:“其實當時我們隻是猜測你會回來,沒想到你真的會回來,那說明這本秘籍對你來說很重要,或者說是這裏麵的武功對你很重要,我想問,你練到第幾層了?我看過這本秘籍,如果練成之後必定能稱霸武林,可惜啊,你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但是相識一場,我送給你一份厚禮,那就是提早把這本秘籍燒給你,到時你下去後就沒有人和你搶了。”說著柴月涵從腰間拿出一本書,柴月涵一手撕成兩半,一半扔給萬鬆原,萬鬆原接到後說道:“這真的是金鼎神功!”
柴月涵說道:“騙你做什麼?現在我就一頁一頁地燒給你!”說著拿出了火折子。
萬鬆原急忙說道:“這本秘籍你們也可以留著,為什麼要燒了它?這可是博大精深的武功,這麼做太糟蹋了!”
柴月涵冷聲說道:“人命在你們眼裏都是一文不值,這秘籍怎麼就重要了?如果落在你手上,恐怕你也隻會用它殺更多的人!”
萬鬆原說道:“天下那麼多人,你們為何非要盯住我一個?”
阿生說道:“慢慢來,善惡終有報。一個一個解決,月涵,給我燒!這種禍害留在這裏做什麼!”
萬鬆原著急萬分,趕緊上前,阿生便開始與萬鬆原交手,可是萬鬆原不是阿生的對手,十幾招便被阿生製服。
柴月涵說道:“讓你猖狂!”
阿生混亂中聽到了腳步聲,果然有人說道:“各位晚上好啊!”。
阿生想後從容地說道:“沒想到賴掌門這麼晚還沒有休息。”
萬鬆原立即喊道:“師兄,救我!”
賴溫穀說道:“這麼晚還有貴客,我當然不能睡。”
阿生說道:“我們算不得貴客,隻是來貴門派有些事要辦,所以打攪了。”
賴溫穀說道:“客套的話可以不必說,自你們來的那日我就下心存疑慮,而且半夜時分還不在屋子內,我就知道你們對鑒山派有某種意圖,所以我等你們發難等得多時了。你們在我鑒山想要帶走我鑒山的人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阿生說道:“是你們鑒山派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才對,你們鑒山派出了這樣的人,該是醜事。”
賴溫穀看著阿生說道:“怎樣的人?”賴溫穀不去看萬鬆原,隻是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阿生。
阿生簡單明了地說道:“萬鬆原與十年前血洗馮家堡的人是一夥的,我是奉了馮堡主的命來捉拿他的。”
賴溫穀神色一緊問道:“你們是馮家堡的人?”
“我們是受馮堡主所托把萬鬆原帶回去的人。”
賴溫穀的聲調變得陰沉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師弟和那些人有關?”
阿生說道:“有一件事,賴掌門一定記得,十年前,你的三位徒弟下山,然後他們來到了祁雲山,其中緣由我暫且不知,但是我知道你的大徒弟廖雲突被祁雲先生韋慶敖所害,中了劇毒,生命危在旦夕。於是萬鬆原便與鄭雲翰去祁雲先生理論,可是真的隻是理論,萬鬆原與韋慶敖交手數招,雙方都沒有損傷,萬鬆原便與鄭雲翰歸去,據韋慶敖的弟子所說是因為他們是一夥的,是一個神秘組織的,這個組織和近些年江湖經常出現的滅門慘案有關。萬鬆原也狗急跳牆,甚至擄人威脅這才逃離了馮家堡,他沒有否認,甚至馮林羽的死都與他有關。”
賴溫穀大驚,問道:“師弟,這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萬鬆原說道:“師兄,我無顏麵對你……”
賴溫穀氣的直喘說道:“好啊,你竟然做了這種事!到底是為什麼?還有當年的事到底是怎樣的?你的話有多少可信?雲突呢?阿失呢?他們都沒有回來,是不是都和你有關?你快說!”
阿生說道:“賴掌門,廖雲突正在馮家堡內休養,因為他身中劇毒,導致他雙眼失明,全身多處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