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司徒公子也有來,不過好像很安分,也沒怎麼樣。
一轉眼十點多了,這算是夜店的中場休息時間,我坐在樂隊這邊,也沒什麼事做,就幫忙收拾了一下台麵,樂私服和夏唯一同時搶過我手中的酒杯,:“誒!”
“怎麼啦?”我有點不明白。
“你可不能幹這些,這些活啊自然有人做!”樂私服說了這句,看著夏唯一說:“交給你了!”然後就走開了。
我被夏唯一拉回原位坐下,也沒什麼人,我們就聊了起來,我才知道這個看著老實巴擦的女孩、竟然胸懷大誌,搞得我都有點羨慕。
原來她是個潮州女孩,自小就是個孤兒,一心想要走音樂路線,來到惠州,白天在對麵工廠裏麵做文職、晚上就到這裏來駐場,希望能早點掙夠錢,然後去音樂學院進修,最後進軍香港樂壇。
我聽完她的自訴,開始對女性從新評判了。
本來、我以為現在的女人,個個都是貪慕虛榮,一心想找個有錢人,管他人怎樣、哪怕他沒有性功能,也要嫁入豪門,沒想到我見到的女人竟然還都例外,菲菲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我從口袋裏麵拿出豪哥給我的那五百塊錢,遞給唯一,她問:“為什麼?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訴苦、博取同情啊!?你啊比我還窮呢!”
我無語,學著宋江的架勢,聳聳肩膀:“你弄錯了,昨晚呢咱們演奏那首歌,我們每人拿了一千塊,我多拿了五百,你那個位置其實蠻重要的,這五百塊,是你應得的。”
她也沒再拒絕,收下了:“你多拿了五百、、、應該分給我七百五才對啊!”
“我、、、”我又聳聳肩膀:“正如你所說!我比你窮嘛!再說了!你看看!我這是工傷誒!難道不該拿點湯藥費嗎?”
“傻家夥!逗你玩呢!”
“嘿嘿!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們又開始瞎聊。
過了一會兒、她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怎麼叫阿四啊!?”
我猶豫了一下,自打我出門以來遇到了五個女孩、第一個蔡卓越,問我哥哥是不是叫司空見慣、第二個菲菲和第一個問的差不多、第三個心姐、私底下也這樣問過、第四個就是她夏威夷了、她的問題竟然不一樣,還有一個KK就甭提了,我對她沒印象。
“這個問題很難答嗎?”夏唯一遞給我一杯水。
“哎!不是啊!你的問題、、、不是應該問我哥哥是不是叫司空見慣嗎?”我們一起笑了。
心姐端著一盤水果拚盤走過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冇啊!吹水啫嘛!”夏唯一隨口道。
“冇啊!吹水啫嘛!”哎這句又讓我分析了半天,雖然我會唱很多粵語歌,但對於說和聽,我想我真的很費勁。
心姐和唯一都是潮州人,她們說廣東話,其實也是常事,可我沒法待啊、找借口開溜吧,正準備說上洗手間呢,心姐竟然看出來了,:“上什麼廁所啊!想開溜啊!”
“上什麼廁所啊!想開溜啊!”她這句話、、、我聽著怎麼就這麼別扭呢?搞的我依稀的還以為,她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開玩笑,隻是形容我聽了這話特別感動罷了。
繼續聳肩:“心姐!你!、、、你太好了!”
“你才知道啊!”夏唯一插嘴道。
“我是你師父啊!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說著就把一塊蘋果遞到了我的嘴邊,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我們是親姐弟。
其實我是最怕這一幕被豪哥看到就不好了。
借花獻佛,我趕忙從唯一手上拿過可樂,:“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哈”她們都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我也笑了,因為心姐真的喝了那灌可樂。
“好了不玩了!”心姐起身要走的樣子:“唯一!他是阿豪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這小子、、、想學廣東話、有空教教他!”
然後轉身就走了,:“噢對了!要是累了,就讓唯一帶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估計要十二點才有下一撥客人!”
“嗯!收到!”我很恭敬地朝著心姐的背影鞠了一躬。
“怎麼樣?小徒弟!是想去房間休息呢?還是要為師我教你廣東話啊!”夏唯一泰然自若的道。
“嗯!請師父指點!”我也很認真的抱拳道。
“好!好學是好事!、、、撲哧!”她終於忍不住笑了!“你怎麼動不動就拜人為師啊!拜好人倒還好,要是、、、”她教訓我。
“我哪有!再說!、、、我是真的想學嘛!”我有點委屈的說道。
“還說沒有,才上班一天,先是心姐,然後是我、還有那個樂私服、一天就拜這麼多師父、、、、、、”
我真沒想到。她竟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那個樂私服我確實覺得他身上有很多東西學,但我還沒拜師呢,就被他看出來,不解釋。
這裏人太多,到房間去吧!
跟著我們就在房間依依呀呀的鬧了半個晚上,第一天正式學廣東話,雖然膚淺,但我覺得已經夠了,嘿嘿起碼學會了個“仲意你,就是喜歡你的意思了!”
這一晚很不錯,心姐的挎包又是一疊疊的鈔票,那裏麵又會有一部分是咱們的了。
稀裏糊塗的回到房間,臭烘烘的就睡著了。
這次心姐沒給咱們分錢,因為豪哥說了,叫咱們好好幹,到了每月月底,把所有營業額扣除一切費用後,剩下的咱們六個董事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