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霧堯將泡好的果茶遞給她,“你這個姐姐心細、沉穩且通透,這樣的人往往想法亦是膽大,想他人不敢想之事。”
“但你也無須擔憂,你與她沒有見過麵,隻要你這裏不露破綻,她找不到證據,久而久之便隻會道自己多心。當然,你若是想要回到薑家,就當我這話沒有說過。”
薑雪寧接過茶水一笑置之,“於我而言....”
她話還沒說幾句就被薑霧堯的動作給打斷,見她看向外麵當即反應過來有人要過來,隨後便轉變話語:“柳先生一番話令學生受教,學生這就回去練習。”
薑雪寧說完,起身告辭。
走出門時,就看見謝危朝著這裏走來。
“學生見過謝先生。”
謝危站立,他看了她走出來的房間,“這一大早的你來這裏作甚?”
“學生在畫藝上遇上一些不懂的問題,便想著今日既然沒課,閑著也是無事便來這裏請教柳先生一番。”
薑雪寧恭恭敬敬的回答。
謝危誇讚道,“薑姑娘當真好學,經曆過昨夜那番滿宮風雨都還能惦記學業,心態尚佳。”
心態尚佳,嗬嗬,這是誇她還是損她,薑雪寧一邊在心裏腹誹一邊小心翼翼的回道,“先生妙讚了,恰恰相反,正是經曆了昨夜風雨,學生才不敢閑下來胡思亂說,隻能給自己找事情做。”
謝危見狀繼續試探道,柳霜霧的聲音便從前方傳了過來。
“謝先生,人家一個小姑娘剛剛經曆了那番事情,好不容易找點事情給忙忘了,你就不要再在人家麵前提起了。”
謝危見此也隻能放棄,隻見他笑得儒雅,“是謝某思慮不周,謝某給薑姑娘賠罪了。”
“不敢不敢。”
薑雪寧如臨大敵的立馬回道,生怕謝危因為這件事記恨上她,“兩位先生還有事相商,學生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謝危頷首,“去吧。”
得了準話,薑雪寧飛的一般快速消失在兩人跟前。
薑霧堯見人離去,看了謝危一眼便轉身回了房間。
身後,謝危跟了上去。
還不等他試探一二,薑霧堯便說了燕牧遇刺的消息,隨後問候道。
“燕侯爺可還好?”
謝危沒有問她是如何知道的,“毒已清,已無大礙。”
“那就好。”薑霧堯道,“從這件事來看,薛家已經等不住了,而且當今聖上的態度模糊不清,你可想好了對策。”
“聖上那裏我倒不擔心,無論是哪一家倒下,對他都是好處。”謝危把玩著擺放在桌麵的棋子,“如今之際我把握不住的便是在這京城活躍的逆黨。一旦薛遠抓住關於逆黨的線索,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這逆黨的罪名往勇毅侯府的伸手扣,屆時便是我在如何謀算亦無法翻身。”
“那就將薛遠踢出調查逆黨之事,先前你不就是這樣做的。”
薑霧堯見他下了一子,自己也拿起黑子下了。
“陳瀛此人雖知變通,但他膽子極小,不適合參與到此事之中。”
謝危一邊下棋一邊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那剛好,我給你推薦一人如何?”
“誰!”
薑霧堯莞爾一笑,“此人你也認識,便是昨夜斷案的張大人,張遮。”
“我想這人也在你的候選之中。”
謝危,“此人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若無問題,我會見他一麵。”
薑霧堯聞言便知他心中所想,若不是需要用他,那他定不會閑著去調查此人。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