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上前一步伸手接過,一目十行,很快便明白了燕牧的打算。

隨後在沈琅的示意下將折子遞給其他兩人。

“你們如何看?”

沈琅拿回折子問向他們。

“這....”顧春芳眉頭緊皺,“勇毅候自請駐紮邊疆是為好事,也將他與逆黨一事牽扯開來。但聖上現下薛遠謀反一事還尚未有定論,若此時答應勇毅候的請求,京城怕是無人能壓製啊!”

聽完顧春芳一番話,沈琅讚同的點了點頭。

謝危見狀也開口說道,“謝某恰恰與顧大人想法不同。”

“哦,謝卿快快說來。”

沈琅看向他。

“薛遠無論是否要造反,他人已經被關在牢獄之中,便是在如何也翻不了天。”謝危細細說來,“燕家雖然已經交出印信,但根據我們先前得到的線索還不足以洗清燕家身上的嫌疑。既然燕侯爺自請離京,那我們便答應他。這樣一來不僅給我們時間查清其中是由,還能試探出逆黨的存在。”

“因為燕家一旦離開京城,那就失去了消息的來源。若侯爺真的與逆黨勾結,那麼逆黨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沈琅沉吟片刻,顯然更喜歡謝危的想法。

“那謝卿覺得將燕家放哪兒比較合適?”

“璜州。”

旁邊張遮急忙的阻止,但無奈聖上心意已決,無法更改。

薑府。

得知燕家被調離璜州,薑雪寧心神不定的去找了薑霧堯。

院子內,薑景軒望著妹妹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寧寧怎會這般關心燕家的事情。

——

“什麼,是你要侯爺這樣做得!”薑雪寧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薑霧堯。她不明白為何她要讓燕牧做出如此決定。

“嗯。”薑霧堯頷首點頭。

薑雪寧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一切都已經改變了,燕家已經沒有事情才對啊。”

“調往璜州,這和流放有什麼區別!”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激動。

薑霧堯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燕家如果還在京城,那平南王一派肯定不會放過他,一定會想辦法離間他與聖上之間的關係。而現在將燕臨調走,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也算是一種保護。”

“再者,誰說璜州就不好了。”

薑霧堯拿起剪刀,剪下一朵開得正好的山茶花,遞到薑雪寧麵前。

“如果你有機會,可以親自去看看。如今的璜州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它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發展迅速。相信燕家父子在那裏也能發揮自己的才能,有所作為。”

薑雪寧接過花,聞著花香,心中漸漸平靜下來。她開始思考薑霧堯所說的話,或許她說得有道理。雖然璜州地處偏遠,但也許正是一個新的機遇。

“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薑雪寧輕聲說道。

薑霧堯微笑,“不必客氣,我們是一家人。”

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無數朵晶瑩剔透的雪花飄落下來。

薑雪寧抬頭望向外麵,“奇怪,這才十月份,怎就下雪了。”

“或許與風有關。”

薑霧堯伸手接過落下的雪花。

“好了,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

“好。”

薑雪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