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艱辛又難忘的成長曆程(1)(1 / 3)

一個人的堅韌性格是在他童年及少年時期形成的,而這種性格的形成,決定著他今後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1.第一次如此地接近死亡

死亡,在人們心中是一個充滿恐怖的名詞。人們對另一個世界的畏懼,多源於對當下這個世界的不舍。老人畏懼死亡,是因為自己走到了這個世界的邊緣;小孩害怕死亡,是因為脫離那個世界的時間很短。

那個海邊的鄉村,安定、閑適,春夏秋冬每個季節各有其不同的風貌。它就是在最近這幾年很受歡迎的假日景點--九份的對山,那個曾經在戰爭年代也非常熱鬧的一個海邊小漁村,我出生的故鄉--水南洞。

老實說,我對幼童時期的印象依舊非常清晰,仿佛過往發生的種種一切如同昨日一般。就像牆上的油畫,即使因為忙碌顧不上仔細欣賞,可是它一直掛在那,多年來不曾改變。時光兀自流淌,那幅畫卻帶著往昔的歲月靜靜地跟隨我,溫暖我,即使不擦拭也不會蒙塵。那些彌留在心間的記憶,那些生命裏的愛戀,那些對遠去時光的感恩,全部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水南洞的童年,距今已經太遙遠了,但是我的記憶卻是非常深刻的。每每回憶起童年的時光,我總是會為當時的酸甜苦辣、歡聲笑語留戀。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真想可以回到那魂牽夢繞的童年時光。

猶如每位小孩們童年時的特權一樣,在天真無憂無慮的生活背景下,我每天多半是尾隨著我的哥哥以及同年齡的小朋友們跑東跑西,不是到海邊去釣魚,就是跑到山上去玩五年級學生們的一些遊戲。現在想起那些日子還真的是非常地懷念,就連當初濱海公路開發時,需要利用炸藥炸山的爆破景象,也是童年的我們玩樂的一種方法。

在我印象中非常有趣的一段往事,是有一天下午釣魚後跟哥哥到山上去割樹,為了做一支屬於自己的小權杖--說穿了就是拿來耍著玩的木棍。還記得當時我用小時候常見的"超級小刀"(現在倒是很少見了)割取樹枝時,右手沒握緊而不小心割到左手的食指,哥哥驚恐地看著我手指血流不止,無比緊張的他在旁邊地上撿到一個小塑料袋,我還記得哥哥那時候用他顫抖的手拿著袋子對我說:"沒關係,你把流出來的血裝起來,等等再喝下去就可以把血補回去了。"當時我的手指綁在塑料袋裏,我眼睜睜地看著血液緩慢地填滿整個袋子空間,然後我們慢慢走回家,直到外婆看到我手上拿著整整一袋流出的血並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讓那時緊張萬分的我們大笑了出來。

直到今天,那個疤還在我的手指上,每每看到我就會想起那段快樂的時光。現在偶爾提及小時候我們倆的這段故事時,都還會引來眾人的哈哈大笑。每當談到這個故事,也同時點出那時的赤子之心。現在很多人是否都漸漸喪失了這份心呢?還是在社會冷漠的人際關係下,大家學會了隱藏那樣的本能而生活著?同時也因為這個緣故,小時候大人們還給我取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綽號,不過,別夢想我會告訴你!

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人家如果有一台電視的話,那戶人家的經濟生活肯定比其他人要好上許多,而且,似乎他們說話時的口氣就會優越點,也會讓人感覺他們比較具有影響力一些。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電視,是在鄉下兩家柑仔店的其中一間,還記得那戶人家的小孩在當時我們這群小朋友中,總是扮演著老大的角色,最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隻不過他實際上並不清楚,那隻是大家不想因為招惹他而看不到電視罷了。那時候整個村子的人家就會在電視轉播的時候,準時到那家柑仔店報到,大夥兒拿著小板凳--排排坐定擠在一塊兒看電視,每個人都顯得非常興奮,特別是小孩子們最喜歡那段時間,因為不但有電視可以看,更可以趁機叫爸爸媽媽們順便買他們心中想要的東西,或者還能順手拿個零食往嘴裏吞,反正不要讓其他人看到就好。當然,我也是那堆忠實觀眾裏的一員。我小時候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而這段時間即將發生的事情更成為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記憶,甚至更無法想象未來竟會有一天繞台灣一周並且談定七個客戶訂單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當然這段故事會在書中後麵部分敘述到,這裏就先不多談。

跟其他小朋友一樣,我在鄉下的那段時光中,當然也總在電視轉播時準時地到那家柑仔店報到。我最喜歡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因為那個位置的仰角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電視,更棒的是我距離旁邊的柑仔糖(小時候的糖果,現在在一些懷舊商店也還是搶手商品)很近,所以可以順便享受那糖果的滋味。有一段時間店裏麵進了新貨,剛好就擺在那柑仔糖的附近,也是我童年喜愛的零食之一--麥茶粉。不過雜貨店老板很聰明,他提供小包裝(黃色的)以及秤斤兩的方式銷售,當然這更是令我高興的事,因為秤斤兩的那一瓶要是我悄悄地拿一些放到口中嚐嚐,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