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令狐衝越戰越勇,雖不似方才林平之那般辱人顏麵,可也就是三兩招就將人趕下擂台,一眾俠少心中揣測,便是北國武林中最厲害,學過降龍神掌的丐幫白蓮使者趙四,也不過是令狐衝五招之敵。
便是此間最厲害的俠少也是如此了,其他人那裏敢上前與令狐衝較量?朱厚照見無人再敢上台,對荀謙小聲說道:“師傅欸,看來比武招親大會已經沒了看頭了,這令狐師伯杵在這裏,天下能有幾人能勝過他手中的劍?不過他看的模樣?好像並不想娶嶽姐姐,也不想讓別人娶嶽姐姐,這等性子,唉喲...可有些像劉瑾。自己想要又鬧別扭不要,又不許別人要,唉...”
荀謙冷眼瞧著台下傲然挺立的令狐衝,心中頗有怒意,對身邊的魏笙畫說道:“丫頭,你去問問師妹,她想不想嫁給令狐衝,若是不想嫁,那我就去把他給打發了。”
魏笙畫點頭而去,朱厚照說道:“師傅...你辦這比武招親大會天下皆知,要是現在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荀謙微笑道:“你倒是想的多,不過...我師妹一生幸福,豈能不慎?令狐衝為人...我自然知道,要是師妹如此就嫁他了,豈不是會被任盈盈死死克住?不過,嫁與不嫁還是叫她自己考慮,若是不嫁,我把他打發了,誰要說我誰就去說吧,反正我名聲也就這樣了,還有什麼考慮?”
朱厚照心有所感,喃喃道:“師傅倒是看得開呢...要是我那個妹妹還在世上,我會如何呢?”
不提朱厚照心有所感,眾人隻見令狐衝站在擂台上,看也不看台下眾人,隻是死死盯住荀謙,似要叫他親口說出自己得勝。
隻見荀謙聽了身旁的女徒弟幾句話,起身說道:“令狐衝,你武功高絕,今日無人是你對手,不過...我師妹嶽靈珊說,你要娶她,必要先勝過我手中的長劍,不知令狐大俠意下如何?”
令狐衝喝道:“我心中所思,你難道還不知道,為何還來逼我?”
荀謙手持掌門佩劍,在此躍入擂台,朗聲道:“逼你也好,不逼你也罷,你既然站在此處,那就少說廢話。你我師兄弟多年,能有今日,你難道就沒半點責任?若不是你小肚雞腸,師妹焉能等你這麼多年還沒有嫁人?自己有錯而不自知,我雖然不知道太師叔為何放你下思過崖,不過,既然小妹妹說了話,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可不會手下留情,令狐大俠,出招吧。”
令狐衝聽荀謙說的話漠然無情,還將責任強加在自己身上,心中何其憤怒?大喝一聲,一劍刺向荀謙胸口,那有半分環轉之地?隻是荀謙劍術哪裏弱於令狐衝,況且境界更在令狐衝之上,如此在旁人看在精妙絕倫的一劍卻是無功而返。
坐在客位上的衝虛,瞧了兩人的招式,心中感歎不已,雖然自己被荀謙斷了一臂,可心中對荀謙並無太對想法,隻是見了荀謙武功總在加強,心中難免有些嫉妒。衝虛見荀謙一招削去了令狐衝的發簪,令狐衝反手一劍將荀謙胸前的衣帶給挑開,一人披頭散發,一人衣衫不整,隻是兩人招式精妙,哪有時間叫人看兩人的麵貌?
衝虛對嶽不群說道:“嶽先生,你可是教了兩位天下無雙的好弟子啊,旁人若是有他們一半的劍招武功,那就該謝老天垂青了,嶽先生這兩位弟子皆是如此,嗬嗬,華山派好福氣啊。”
嶽不群哪裏不知道衝虛話中那刁鑽的含義?自己這兩個弟子,一個是恒山掌門,縱使武功再強,成就再高,難道還與華山派有半點關係?另一個倒是名震天下,隻不過除了在正邪大戰中一嗓子吼倒了大戰雙方,其他的名聲,還厲害有一點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