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林算了一下,這次去省府趕考最少也得五六兩銀子,加上給自己擔保的四個村民、兩個秀才的擔保費差不多需要10兩左右的銀子。
他拿出10兩白銀後,剩下的讓劉氏保存起來,以後肯定要用到的。
過了幾天,他就出發了,朝著西安府的方向前進,因為附近幾個村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去趕考,也沒人和他結伴而行。
過年後天氣依然很冷,但他內心比較火熱,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如果這次取得了秀才資格的話,就可以穿越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了。可以和自己的親人見麵了,他們肯定非常掛念自己。
去西安府肯定要經過邠州,到邠州的路上是非常荒涼的,特別是那幾十裏的盤山路,平時幾乎沒有人煙。
這條路即使土匪也不願意常駐,畢竟人煙少,想攔路搶劫也沒啥生意,過往的人也少,想去花錢逍遙也沒個地方。
雖然每年去考試的讀書人有一些,身上也帶一些錢,但土匪也不能隨便搶劫這些書生,並不是說土匪有多善良,而是他們不敢搶劫趕考的人。
明朝和清朝時期有個規定,如果有哪個土匪敢搶劫一個趕考的讀書人,省府就會給地方官下命令,徹底剿滅這幫土匪,連老窩也要給端了。
有人說,那縣令或者知州就不去剿滅土匪,給上級謊報一下,就說土匪已經被剿滅了。
當然這樣去想一下也可以,實際上哪個縣令或者知州敢去撒謊呢,又不是說相聲、吹牛皮,一句話就完了。實際上可是丟官殺頭的事啊,哪個官員不怕死呢?
王梓林第一次走這條路,也不知道該在哪裏休息,想著走累了再說吧。
讓他驚喜的是,在路上他遇見了一個同樣去趕考的年輕人。他們兩個一邊走一邊說話,時間過得挺快的。
這個書生告訴王梓林,他的名字叫張春風,今年21歲,也是去年通過了府試,成為真正的童生。
王梓林已經非常清楚,自己就是劉青山,也是去年通過府試的。
不過,這個張春風一直看著他,總是笑眯眯的,王梓林有點驚慌,不知道他為啥一直看著自己。
就問道:“兄弟,你為啥一直看著我呢?”。
“去年我好像見過你,隻是沒有和你說過話,當時參加府試的人有十幾個人,但通過的隻有咱們兩個,”。
王梓林非常尷尬,因為去年劉青樹幹啥,自己根本不知道,更不認識這個名字叫張春風的人。
但他為了能夠融洽一點,趕緊笑著說:“是啊,有印象,這才一年多時間,看著變化挺大的,”。
張春風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聽說去年你回家的時候被鹽幫那些人打死了啊,看來這都是謠言啊,”。
“哈哈哈,你這是聽誰說的啊,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現在不是去趕考嗎,這造謠的人簡直太壞了啊,”。
王梓林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已經有點害怕,會不會真正的劉青樹已經死過了,自己隻是來清朝代替他的。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天,張春風走了一會兒又問道:“青樹兄,我還想問你一句話,你不會生氣嗎?”。
“嘿嘿,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你隨便問吧?”。
“嗯,聽說嫂子去年被鹽幫的人抓過去一次,後台又放回來了,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