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肩 ：“好吧，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別纏著我了，真的很煩啊你知不知道。”
“你說，我纏著你?”低沉的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以及不可置信。
後麵的一眾侍衛也麵麵相覷。
沒人會相信此時眼前這個言語無禮，神情不耐的人會是一直以來冷冷清清，規規矩矩，以禮待人不苟言笑的國師。
“不是嗎，我同你的交易已經完成了，為何你三番五次的不讓我離開?”
何意微微歪頭，輕輕一笑，“聶衍，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聶衍一愣，眼裏水光微動，帶著深深的執拗，“你是我的國師，永遠都是。”
“隻是國師？”
“但，聶衍，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國師，我是你父皇的國師呀～”
聶衍不說話，隻是目眥欲裂地看著她。
何意隻是輕輕一笑，不管旁人的表情，在極窄的牆上走了幾步，身子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掉下去。
“何意！”聶衍著急一喊，又不敢叫太大聲，生怕嚇到牆上的人。
他放軟語氣，誘哄道:“你先下來，下來我什麼都依著你，你想走我也放你走，不再追著你了，也不騙你了，好嗎？”
何意好似沒有聽到聶衍的話，往河的方向伸出一隻腳，眉間帶著些許糾結，“聶衍，你說我就這麼掉下去還能活嗎？”
聶衍妥協，甚至帶上了哽咽，“何意，算我求你了，你過來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何意卻隻是舒展了眉頭，雙手合掌一拍，眼裏閃過興奮，“我覺得死不了，運氣好一點說不定什麼事都沒有。”
聶衍瞬時攥緊拳頭，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他眼神犀利，咬牙切齒道:“何意，你要是敢跳下去，和你有關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何意隻是惋惜的搖頭，“聶衍，你還是不了解我。”
她眼裏不帶一絲愧疚，“那都是你的臣民，他們如何，與我何幹?”
聶衍有一瞬間的錯愕。
何意頓了頓，眉眼含笑，用著溫柔無比的語氣輕輕道:“再見了，聶衍，哦不……是再也不見。”
言罷，不顧身後之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毫不猶豫跳入了護城河中。
幾乎同時，聶衍下意識的反應，跑上前就要去抓住她，卻在跳下的一瞬間，被身後的侍衛緊緊攔住。
“陛下，不可！”
同時，“噗通”一聲，何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
猛獸般的嘶吼，“何意！”
“找，都去給我找！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
不久之後，城郊河流一處，一名女子狼狽的爬上岸，猛的咳嗽幾聲，隨後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良久，女子攤開手心，顯出的是一個精致小巧的玉璽。
心中一動，女子伸出另一隻手，手心中，是另外兩枚不同形態的玉璽。
在三枚玉璽上方的虛空處，豁然寫著兩行字。
“當前任務進度，80％。”
“任務已更新，任務目標:人魚的眼淚。請繼續努力。”
何意心情愉悅的點開詳細資料，目光微閃，嘴角上揚，“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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