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率先離開。
“是，爺。”
林陽瞧著他的背影，對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這些魚可是……
林陽煩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眼中逐漸浮現出絲絲擔憂。
至於找人處理好這件事......
“你在幹什麼呢？”
“你怎麼來了。”
珠兒雙手攤平，“洗完手就來啦，爺走了嗎？”
“剛走，你們沒遇到嗎？”
珠兒搖頭，往前走，蹲下身看著池塘裏麵的一眾魚兒，道：“那飼料是我找廚房拿的，有什麼問題嗎？”
林陽聲音拔高，“廚房？廚房沒這東西，誰給你的？”
“一個挺可愛的小姑娘，不過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廚房裏麵的人。”
“然後你就收了？”
“不能收嗎？她說她們家小姐都是用這個喂魚的，我本尋思都差不多，就拿過來了。沒想到……死了。”說到這裏，她語氣裏很是愧疚。
珠兒蹙眉思索著，“難道是魚種不一樣，吃食也不一樣？”
林陽：“......”
他無奈道：“爺養的魚，都是精挑細選的，嬌氣得很，魚飼料也是需要特別配製的，你拿那東西來，更何況你拿的還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
他拍了拍額頭，“也怪我，看見你喂魚，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爺給你的魚料。”
珠兒注意到一點，“這魚很金貴嗎？”
“金貴得不能再金貴的，價值千金。”
珠兒：“......怪不得看上去那麼漂亮。”
她愧疚萬分，試探道：“那爺，是不是很生氣？”
林陽瞥她一眼，“你說呢？”
“可是……我沒感覺出來爺生氣啊。”
“那是對你。”
說完，林陽瞧著她一臉無害的模樣，歎了一口氣，猶豫問道：“珠兒，你喜歡主子嗎？”
珠兒脫口而出，“我很感激，爺是我的恩人。”
林陽鬆了一口氣，旋即握住珠兒的肩膀，認真道：“珠兒，答應我，在爺親口對你說喜歡你之前，不要喜歡上爺。”
珠兒懵懂，“為什麼？”
林陽盯著珠兒的眼睛，喉嚨發緊，聲音漂浮，“因為主子的心裏，有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存在......”
風過林梢，將他的聲音帶走，隻是珠兒依舊聽到了。
她眨了眨眼，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更沒有問林陽口中所說的人是誰，而是突兀地問：“林陽，為什麼，你和爺都很喜歡盯著我的眼睛發呆？”
林陽愣住。
珠兒繼續道：“尤其是爺，我每次和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盯著我的眼睛，好像在透過我看什麼似的,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珠兒捂上自己的右眼，左眼眨了眨，笑得很是純真，“我是不是和那個人長得很相似？尤其是眼睛，所以你和爺才會對我這麼好？”
林陽：“......”
那天，在珠兒問了那些話之後，林陽幾乎是落荒而逃。
走之前隻是狼狽地留了一句話。
“我先去找程熏了。”
珠兒瞧著他慌張的背影，一臉詫異，不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
“程熏嗎？”
珠兒喃喃道，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腦海中回想起那日的場景，明明是嬌俏的少女，可是在程時清麵前卻是如此的卑微。
珠兒思考了一下，不確定地道：“好像是......爺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