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幾人的血裏麵，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何意：“……”
這時，遊子旅看向了何意，“那是一種毒素。”
“毒素？”
“是的，埋藏在五髒六腑之中，加速人的衰老，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體內器官已經快速衰竭。”
“你可知道，放任不管的話，這幾個人最多可以活多久？”
何意搖頭。
遊子旅伸出手，掌心對著珠兒，吐出兩個字，“五年。”
何意呼吸滯住。
而聶淵也愣了下，不過隻是片刻，他便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國師所說副作用啊！”
“嗯？”
遊子旅聽此，問人，“副作用？你們國師給你們服用了什麼藥？”
聶淵隻是吃痛咧嘴笑，“一種可以讓我圓夢的藥，可以讓國家社稷安定的藥。”
遊子知曉對方不願意詳說，也沒追究。
“不管是什麼藥，總之是無藥可解的，所以，我隻是在另辟蹊徑而已。”
何意有些迫切地想知道，“你如何治？”
“隻是我臨時想出來的一個法子，至於可不可行，目前還待確認。”
說著，遊子旅攤開手心，不一會兒，手心中就出現一隻細小無比的黑點。
“可曾聽過蠱蟲？”
何意點頭，
遊子旅道：“這種蠱蟲，混在血液裏麵，便會變成流體，給血液增加一層保護膜，從而會與被汙染的血液分隔開來，”
“人體血液是一個循環，所以隻有五髒六腑有毒，即便是每天產生的新鮮血液在沾染之後，也會具有毒性。”
“蠱蟲可以區分沾染毒素以及幹淨的血液，讓兩者不相容。”
“體內造出來的新鮮血液在流過帶毒的髒器之後，便會洗滌掉一部分毒，同時蠱蟲在髒器上留下標記，拒絕帶毒的血液。”
“而洗過髒器的血液會被蠱蟲判斷為變質，又與新鮮的血液分開，此時再配合放血，毒血流出，如此重複，體內的毒血便會一點一點地被排幹淨。”
何意蹙眉聽著，這是她從未想過的方向。她隻知道這種藥一旦服用，便無藥可醫治。
“這很危險。”
“不是一般的危險，稍不留意，就會血液循環不足或者失血過多而死。”
遊子語氣依舊冷淡，他並不在乎對方的生死，隻在乎自己的方法有沒有用。
“但是，在每一個病找到成功的解救方法之前，每一種嚐試無一不是危險的。”
這個道理何意如何不知，她幾乎沒有思索 ，“可是他們是人，可以先用別的，或許我們比如動物之類的試試。”
遊子旅微怔，下一刻，他看向何意，許久才感慨道：“你當真和我認識的那個人很像。”
何意：“......”
遊子旅似乎也隻是隨便感歎一下，“你說的並無道理，但帶毒的血液一旦流出人體，就會失活，無法製造實驗體，而我也無法找到這毒的來曆，所以隻能是在當事人身上進行實驗。”
說到這裏，遊子旅又道：“或許，等找到他們國師，也就有法子了。”
何意心沉了下去，那個藥是她給的不錯，但是她沒有再多餘的，更不知道藥是如何製作的。
“用我來做實驗吧。”
聶淵道：“當初我們服用這藥，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我母妃已去，父王已死，家中並無妻子，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若是能在我身上實驗成功，也是給我隨我一起的兄弟們一條生路。”
何意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奈何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