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神醫,我能與你一起嗎?”
“隨你。”
這是一個很累人的活,不需要太多技巧,需要的是耐心。
等今天的療程基本結束之後,何意看著遊子旅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謝謝你。”她說。
遊子旅背對著她,“不用同我道謝,你很像我認識的那個人,因此我可以多花一份耐心在你身上,僅此而已。”
何意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她在這邊注意著聶淵的狀態,而遊子旅則在一邊搗鼓著蠱蟲。
一屋之內,一時之間,倒是異常的和諧。
“陛下說你可以治他的病,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怎麼治。”遊子旅忽然道。
“既然好奇,為何前幾日也不去找我?”
“我不可以離開國師府。”
“為何?”
“因為我要等一個人。”
何意頓來下,猜到:“就是口中和我很像的那個人?”
“對。”
“那為什麼是在國師府等?”
“因為和她有關的人正在國師府受罰,所以她來了,也會先來國師府。”
“她和國師府有關係?”
“當然,她便是國師。”
何意:“……”
“你如何得知?”
遊子旅隻是簡單的兩個字,“直覺。”
“……”
遊子旅繼續道:“陛下之所以讓我審問幾人,是因為我有讓人說實話的蠱蟲,可惜的是,這幾人沒任何人知道國師的下落。”
“淵王爺刺殺陛下不成,陛下無意定罪,但部分群臣逼迫,說淵王爺有異心,留下也是禍患。”
“礙於壓力,陛下無奈,才將幾人丟進國師府,讓外人無法參與,同時也給外界傳遞消息,以示已經做出嚴厲懲罰。
“這樣既安撫了群臣,也可以以此來吸引國師。而我則是被幾人的病症吸引,我將幾人的病症告知陛下後,陛下也允許我在這裏治療。”
何意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提取了其中的重點:“……刺殺陛下?”
遊子旅還沒回應,聶淵倒是率先呸了一聲。
唾棄道:“嗬,那畜牲逼死國師,我是為國師報仇,我存活一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何意嘴巴有點幹,她似乎冤枉聶衍了,這會心裏有些慚愧,連帶著對聶淵說話帶了點氣,“你給國師報仇,你征求她的同意了嗎?”
聶淵:“……”
何意歎了一口氣,轉頭問遊子旅:“……那若是你等的那個人一直不回來呢?你打算一直等嗎?”
遊子旅拿了新的蠱蟲過來,沒入了聶淵的脊髓。
遊子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沒那麼蠢,自然治好病就離開。”
何意:“……”
話到此處,他也問:“所以,我也很好奇,你要如何給陛下治病,陛下所患的病,若是國師不回來,是治不好的。”
何意悠悠一笑,這才道:“既然是心病,那自然是將病從心裏麵剔除了。”
“遊神醫,其實我來找你,是想找你尋一味藥。”
“什麼。”
何意笑了,“失魂草。”
——失魂草
知道他有失魂草的人,隻有……
遊子旅動作猛地頓住,冷淡的眸子刷地一下看向何意,看著對方臉上蕩開的極其熟悉的笑容,遊子旅手都在發顫,正待說什麼,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珠兒,我皇兄頭疼得厲害,你快隨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