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我皇兄頭疼得厲害，你快隨我去看看。”
聽到是聶笙的聲音，聶淵倒時坐不住了，一直無所畏懼的臉上，此刻難得顯現出焦急與擔憂，但他四肢又動不得，隻能嘴上著急道：“姑娘，你快出去，別讓她看見裏麵這血腥的模樣。”
何意知道聶淵很是疼惜聶笙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因此也不意外對方發反應，隻是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走出去，門正要關上，裏麵便傳來遊子旅的聲音。
“珠兒姑娘，你會回來吧。”
話落，門關。
何意無聲說了句：“自然。”
再抬頭，便是掩鼻跑來的聶笙，“珠兒，這裏是什麼地方，下人說你在這裏，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
“有人受傷，遊神醫正在治療。”
聶笙也隻是隨口問問，“珠兒，我們快走，我皇兄狀態很不好。”
何意對聶衍有些許愧疚之意，腳上的步伐也很快。
路上，何意邊走邊問：“公主，怎麼是你來找我？”
聶笙心慌，“我今日來見皇兄，還好我來了，一去就見他頹廢癱坐在樓梯上，整個人狀態十分糟糕，怎麼叫都不理我，我便知道是又犯病了，但是他又囑咐不讓黃涼等人插手，我隻能親自來找你了。”
“......”
她歎道：“果然是這樣，每次從國師府出來，十次有八次都會陷入那樣的狀態，隻是往日對我還會有回應，這次卻一點也沒有，顯然是更嚴重了。”
何意聽她說了一路，等兩人到時，迎接她們的便是緊閉的大門，而黃涼就守在外麵。
“黃涼，我皇兄如何了？”
“陛下很好，和往日一樣。”
聶笙不信，“怎麼可能！”
她要進去看，但是卻被黃涼攔住，“抱歉公主，陛下有令，任何人不能進去。”
聶笙秀眉一扭，公主的氣勢立馬提了上來，“我皇兄那個情況，你居然還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這裏，還不讓我進去。”
黃涼還是那張冷臉。
哪怕是聶笙拿出公主的身份施壓，他也不為所動。
“讓開！”
“抱歉，公主。”
聶笙氣極，抽出黃涼腰間的劍，抵在黃涼的脖頸上，“讓不讓！”
黃涼麵不改色。
聶笙見狀，轉而將劍抵住自己的脖子，放下狠話，“皇兄，你若再不開門，我便死在你門前。”
“公主！”
“別阻止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還要不要我這個妹妹了。皇兄，你知道我做得出來。”
就這麼僵持了一瞬，門從裏麵打開了，聶衍沉著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聶笙的前麵。
聶笙一喜，將劍放下，歡喜叫了一聲，“皇兄。”
而聶衍一字未說，隻是抬起手，一巴掌便落在了聶笙的臉上。
“用你命要挾我，聶笙，你長能耐了是嗎？”
聶笙愣住，何意連忙把她拉到旁邊，“你要是生氣，說兩句就得來，打她做什麼。”
說完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妥，就放緩了語氣，“陛下，公主也是擔心你。”
聶衍看了她一眼，又轉身走了回去，這次沒有關門。
何意鬆了一口氣，“公主，你沒事吧。”
聶衍這巴掌不輕，聶笙臉上浮現紅印，但她沒哭，隻是狠狠地咬住下唇，轉身離去，道：“珠兒，你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我現在不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