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走邊說說時愉在學校的情況吧。”張老師捋了捋耳發。

倪茴點點頭,走在張老師身邊。

張老師邊走邊說,“是這樣的,上語文課的時候,時愉突然就和同桌打了起來。”

“語文老師拉都拉不住,他同桌一雙眼睛被他打的腫的已經睜不開了,現在孩子家長在辦公室要說法,我們也是沒辦法,的確是需要您和您先生來處理一趟。”

張老師觀察著倪茴,見倪茴沒有什麼表示,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夫人,時愉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性格也很安靜。”

“您要相信......”

倪茴聽著張老師說的話,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她能夠聽出這個老師對郝時愉很有好感。

也許是知道她是郝時愉的後媽,心裏的刻板印象讓她害怕她會苛待郝時愉,但又害怕她煽動著不好好處理這件事。

其實這事人家孩子家長不鬧起來,估計也是私了的事情。

現在郝時愉才二年級,孩子們還不成熟,總會因為一些誤導的信息去對別人進行語言霸淩。

她不知道學校這些人對郝時愉身後的家境是怎麼理解的,但是從張老師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郝時愉爸爸這件事,網上傳言郝璟珩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子的事,她們作為老師也許會比旁人更了解一些。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打斷了張老師繼續說下去,“小孩子之間的矛盾總是突如其來的,沒有誰會突然就生氣揍人,老師你們也辛苦,每天都要關心孩子們的心理狀態和學習狀態,出了這些事情我們家長也有問題,我會好好問問他的,這件事會妥善處理的,你也別擔心。”

張老師有些愣愣的看著倪茴,這個郝夫人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並不一樣。

她也關注過同城熱搜,也知道前幾個月,這位夫人鬧了自殺的事情,也有媒體爆料郝夫人和郝總的婚姻形同虛設,更有報道郝夫人同樣厭惡郝時愉這些種種。

張老師聽了她的話,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回話。

三人走了一會兒,到了教務處。

張老師推開門,看著抱著孩子臉都哭紅的女人,沒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熊媽媽,這是......”張老師指了指倪茴頓了幾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倪茴先走出了一步,“你過來。”

她朝著郝時愉勾了勾手。

郝時愉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另一邊,手裏還捧著書看。

他抬頭看向倪茴,目光落在她身後的郝璟珩身上,隻是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把書合好,朝著倪茴走過去。

抱著孩子的熊媽媽卻頓時繃不住了,她懷裏的孩子一雙眼腫的老高,熊媽媽的眼睛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猛地站起身,朝著倪茴大吼,“你怎麼不再遲點來?你自己看看我女兒的眼睛腫成什麼樣子了?”

“你們都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熊媽媽邊哭邊怒吼著,她的眼淚不停的掉著,“月月是個女孩啊,一張臉要是破相了,你讓她長大了怎麼辦,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