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吵什麼?自己看看網上傳的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阿茴再怎麼不對,你也不應該動手打她,她本就......哎,璟珩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不能總是以自我為中心。”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臥室的門半開著,他們大概是站在門外,所以聲音能夠清晰傳入倪茴的二中。
“媽,我都說了我沒打她。隻是鬧了矛盾。”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回來就和學校老師聯係了,你好好的動手打時愉做什麼?”
“孩子本來就小。郝璟珩,我再說一遍,不要把你們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算在孩子身上。”
“你這麼橫,有本事就去把你奶的墳刨了,把你奶拉出來和她算賬。”
“你這個人就是欺軟怕硬,當年時愉生下來的時候,他媽沒挺過去,你奶奶一直都很愧疚。”
“你不敢對你奶奶有一點怨言,就拿孩子發氣,你還是個男人嗎?”
隻聽女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聽老師說你動手打時愉的時候,阿茴心疼孩子的不行。”
“阿茴是個好孩子,你既然娶回家了就好好對她,當年你怨我們,現在你自己把人娶回來了,但是真的如了你的願嗎?”
倪茴聽著兩人的談話,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戴著的是一枚戒指。
原主的記憶裏,她之所以和郝璟珩結婚是因為外祖父過世,外祖父留給她的那份遺產。
很多年前她的外祖父就立下了遺囑,雖然原主是外孫女,但是很受外祖父疼愛。
外祖父的遺產包括了原主的母親在內,她的母親過世後,就分給了她母親的弟弟,也就是原主的舅舅。
原主心裏對此頗有怨言,外祖父的過世是因為她的媽媽病逝,一時氣急便沒挺過去。
她想為外祖父守靈,卻被舅舅擋在了門外。
原主的舅舅一夜失去了姐姐,又一夜失去了父親,悲痛在心中無法發泄,便都怪罪到了原主的身上,他痛罵了原主,把原主趕走,不讓原主進門。
後來原主在鄉下呆了很長一段時間,舅舅是突然去找的她。
那個明明才四十多歲的男人,頭發白了很多,精神也差了很多。
他看著原主不停的哭,不停的道歉。
那天他和倪九茴說,“阿茴,跟舅舅回家吧。”
男人流著眼淚,哭的很凶。
但是原主沒有和他回家,隻是和舅舅提起了外祖父為她留下的那份遺產。
“舅舅,我......我要結婚了。”
舅舅愣住,他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忘了哭。
“我欠了商氿很多。”
麵對原主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舅舅以為她想和她口中的商氿結婚。
“你,你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是和這個商氿嗎?”
原主搖頭否認了,“我要和郝璟珩結婚。”
舅舅整個人都頓住了,他整個人頓時憤怒了起來。
“你要和誰結婚?!”
“你忘了郝家是怎麼對你的嗎?你爸爸做的事的確不是好事,但是他和那個郝謙宸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初我就勸他不要這麼早訂婚。”
“現在他出了事,真麵目露出來了,你媽的靈柩還在家裏放著,他們就火急火燎的來退了婚,你現在又去嫁給郝璟玨的親大哥,阿茴,你到底在想什麼?”
倪九茴抬頭看著舅舅,臉上沒什麼生氣,她沒有對舅舅隱瞞。
“商氿是個在這裏的好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