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緯的話倒不少,還告訴你我是來讓你見一個人的。”
狄玉飛冷冷地笑著說道。
江自流懶散的道:“不過我可不是來見你的,顧姑娘的長相,也沒有給我一個非見她不可的理由。”
狄玉飛的臉色也開始舒緩了起來,道:“江自流不愧是江自流,還沒見到人,就已經猜到我讓你看的是美女了,利害,利害。”
江自流道:“你夠了解我,所以我想你明白,除了方百玲和慕容琳芳以外的女人,我不會有興趣留在這,除了蘇鳴鳳,你好像沒有其他符合條件的女人,讓我在這看她一眼。”
狄玉飛微笑道:“那你看看這個女人,夠不夠讓你看她一眼呢?”
狄玉飛的手指忽然在桌子上一敲,屋頂嘩啦啦的打開,突然有一個籠子被鎖鏈吊著放了下來。
裏麵的不是什麼猛獸,而是一個人,是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漂亮,穿著一身白色的寬袖連衣裙,上麵鑲著藍色的水紋,略褐的頭發,緊貼在眼睛的兩旁,眼睛平靜地閉著,長長的睫毛在微微跳動,仿佛是在訴說著什麼。
江自流看著這個人眼熟,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是誰。
“這位……誰來著?”
江自流能勉強記得這個女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就那麼一麵之緣,會清清楚楚記得才怪。
狄玉飛道:“江公子用不著太含蓄,這個女子和你的關係,隻怕比方百玲和慕容琳芳,還要親密。”
江自流不以為然地說:“哦,難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連我都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你們要是能給我編出來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算我真的孤陋寡聞。”
狄玉飛坐到了椅子上,“好,那我就編這麼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給你聽聽。”
江自流拉過來一張椅子,翹著腿坐在了那裏。
狄玉飛道:“當年你父親把你帶到銘隱村的時候,路上丟了些什麼吧!”
江自流道:“沒事,比起你們父子倆,我們丟的東西少多了。”
狄玉飛道:“哦對,也就丟了你爹一條命。”
江自流明知他是在氣自己,淡淡地笑道:“這話不錯,我爹的那一條命,確實比不過你爹的一棟房子。”
狄玉飛道:“當初你和你爹逃命的時候,撿過一個小女孩兒,不過,後來逃命太過緊張,離生死的邊緣太近,你爹不想她跟著你們冒險,所以就把她安排在了一個你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你說,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再看一眼呢?”
江自流呆了一陣,眼神慢慢地低垂了下來,道:“那時候年紀小,什麼都不記得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和那個時候的還是不是一個女孩兒,誰知道呢?”
狄玉飛道:“但是我相信,你是有辦法鑒別的。”
江自流似乎也不再想繼續這個方麵的話題了,靠在椅子背上,攤著手說:“你會那麼好心,白給我送一個妹妹?”
狄玉飛微笑著說:“現在兩邊的情況,餘震剛和這裏的這位,都在麵臨著生死的挑戰,你選擇一個,另一個就絕對不能活!”
江自流雙手一起垂了下來,攤在椅子上,淡淡道:“看來我沒必要確定了,你能拿我和餘震剛的交情來和這個女人等價,就說明這件事不假。”
“你怎麼選擇?”
江自流仍躺在椅子背上,道:“人做事要有目的,你這麼做什麼意思,好玩兒?”
狄玉飛道:“你對我沒有任何價值,我不是我爹,我不會要求你去殺張起秀。”
江自流連頭都沒有抬,道:“如果有用的話,我現在就去殺他了。”
狄玉飛坐著說:“那好吧,現在開始,我數一二三,如果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放過他們的理由,他們兩個都得死。”
馮陸和神秘人待在冰窖裏,隻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氧氣慢慢地都有些供應不上了。
馮陸靠在裝著牛耳的櫃子上,問那個神秘人:“你這什麼方法,往那盤腿一坐,跟運功似的,能節省空氣嗎?”
神秘人道:“少說點話,你還能多活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