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想了想,衝出了大堂,他的聲音還留在堂中。
“不管是胡雪印還是吳幻,和張起秀交手,都不會那麼快分出勝負。”
江自流心想:“現在回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張起秀望著房屋上的黑影,心裏鎮靜地說道:“以李玉濮的為人,就算是叛變零魔城地,也不會直接地找胡雪印或是狄麟閣,對零魔城地還有興趣的人,恐怕就隻剩下神靈之園的神靈園帝了……他怎麼會對零魔城地感興趣的?”
張起秀一邊運功抵禦著血煞的毒性,一邊抬頭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可否現身一見啊!”
屋頂上那人如煙似霧般在屋頂消失,然後又如同一陣煙霧,在張起秀的麵前凝聚。
來人快五十的年紀,一身黑袍籠罩著全身上下,就是那張臉,看起來也不是他本來的麵目,而是戴著一張人皮麵具。
張起秀看了他一眼,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敢從我這裏挖牆腳,就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嗎?”
黑袍人道:“挖牆腳這個詞用得不好,李玉濮如果真是人才,剛才就不會躲不過你一劍。”
張起秀哼道:“他不是躲不過,而是根本就沒想躲,不然以李玉濮的實力,我還遠不是他的對手。”
連張起秀都這樣說,這個李玉濮,究竟得有多強的實力啊!
慕容琳芳在屋子裏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她看到了這些,卻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她的實力遠遠不及張起秀和葛血玉,如今看來,她和李玉濮之間,還有相當大的差距,如果連張起秀都做不到應付這種局勢,就算她出去了,也幫不到什麼。
就算是想要表明自己想和他同生共死的決心,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和蘇鳴鳳方百玲不同的一點,慕容琳芳已經不再是那種和心愛的人一起死的傻丫頭,在她看來,兩個都活著比什麼都要好。
雖然都是為了愛情和友情能夠放棄一切,但是慕容琳芳的放棄,是一定要放棄到最有用的地方。
否則,就算是付出了生命,也不會讓那個人開心。
黑袍人不以為然地看著李玉濮,問:“你還有這樣的實力?”
李玉濮道:“是……是城主抬愛,我……我……”
黑袍人道:“行了,我隻要聽到這一句話就夠了,張城主,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你不想有更多的人死於戰火,還不如你現在就把零魔城地拱手讓人,看看胡雪印想怎麼占有這裏,你幫著他交接一下不就行了,何必再這麼麻煩的做這麼多事?”
張起秀微笑道:“我隻是說甘於失敗,卻並沒有說過願意認輸的,如果我可以兵不血刃的守住這裏,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那時我再離開,也為時不遲啊!”
他奇怪地看著黑袍人,道:“聽閣下的意思,仿佛你是要勸我和胡雪印繼續鬥下去,而不是來勸我舉手投降的,我這麼理解,應該沒錯吧!”
黑袍人道:“張城主是聰明人,就算是胡雪印,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張起秀換了個姿勢,麵對著院子裏的人,端坐在欄杆之上,道:“我能請問一下,你煞費苦心地把我的人變成你的部下,現在又來鼓勵我和胡雪印生死相拚,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黑袍人答道:“這很容易想到,因為我隻是想做一個得利的漁翁,不想做鷸蚌,因此,我必須自己製造一組鷸蚌出來。”
張起秀笑了笑,心裏更是確定了最初的想法。
狄麟閣和胡雪印已經沆瀣一氣,如果是他的話,不至於這樣隱藏自己的身份,魔崖界主和冥府現在都沒有表明態度,所以,他隻能是神靈園帝的人!
張起秀道:“我認為你大可不必那麼麻煩,現在李玉濮已經是你的人了,殺了我,峰城就是你們的了,如果再切斷峰城和其他地方的聯係,整個零魔城地,豈非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