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氣劍一格長棍,借勢向後退出兩步,右手劍在腰下一閃,變成五六枝氣劍,一起指向男人。
怒指一棍眼睛一閃,隻能將長棍一掃,在氣劍中旋身而退。
江自流持劍衝上,怒指一棍握住長棍中央,掃出一圈黑色的影子。
黑影在空中旋轉著,把氣劍一條條撥開。
氣劍散了又聚,不斷被怒指一棍打開,卻又順著江自流的氣劍殘影,一次次地向著怒指一棍劈來。
這種情況不會很長久,怒指一棍將長棍往地上一刺,無數黑影旋轉出去,刹那把空中的氣劍掃得無影無蹤。
江自流氣劍在手中一緊,反手虛握劍柄,把氣劍飛了出去。
氣劍旋轉著飛向怒指一棍,江自流立刻飛向了方違痕。
氣劍消失的時候,長棍也飛了過來,擋在江自流麵前。
他們的戰鬥沒有結束,江自流就不可能走得了,也不可能帶著方違痕離開。
“怒指一棍是吧,今天我就不求能活得了,我就求一回勝如何?”
江自流哼了一聲,以掌力把方違痕落在地上的劍吸到了手中,緊緊握住劍柄。
怒指一棍把手一張,長棍呼呼地掃了過來,被他握著扛在了肩膀上。
“不求能活,但求能贏,你以為你能從我手下把方違痕救走?”
江自流笑了,道:“我不覺得這是一件絕無可能的事情,難道你以為,我就沒有任何能夠擊敗你的可能嗎?”
怒指一棍道:“你這麼說話,就代表著連你自己也沒有那個自信,不是嗎?”
他話剛一說完,看著江自流的劍式,立刻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到了脖子上。
江自流有兩種狀態,第一是他戰鬥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他,出手不軟不硬,攻防皆不能傷人,也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另一種是玩命的狀態,他求的就是受傷,用輕傷換重傷,用重傷換人命。
怒指一棍對於江自流,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了解。
如果他稍稍了解一點江自流這個人,就不會說出那樣愚蠢的話來。
而且江自流用劍的姿勢,也顯示出他是一個會用劍並且懂得用劍的高手。
怒指一棍看到江自流緩緩地把劍轉了一個圈,將劍平放在眉前,左手劍訣,緩緩在劍身上擦過。
然後江自流把劍斜垂在了下方。
原本這樣的姿勢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在怒指一棍的眼中,江自流的姿勢太過笨拙,笨拙之中,隱隱含著剛猛沉雄之感。
方違痕的窄劍一向以輕巧迅疾見長,這樣的劍,本不應該有在江自流手中的重量。
他一定是將靈力灌注在劍上,所以在他手中,這一把窄劍,才會有如此的重量。
沒錯,這才是江自流的真正實力。
一場場戰鬥積累下來的靈力,使得江自流的力量,一點都不遜於秋一瀟。
他藏起來的這部分實力,本來是打算以後看情況是對付狄麟閣或胡雪印,甚至是張起秀用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他不出全力殺不了怒指一棍,出了全力,就會讓他背後的人知道。
其實這時候江自流自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你的棍法我已經看過兩遍,但是你對我的劍法,仿佛還知之甚少,這是我的優勢所在,也是你的劣勢所在,你現在讓我帶走方違痕,還來得及,一旦我們交手,你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是說真的,因為我從來都不撒謊。”
江自流左手橫訣,右手持劍,冷冷地說。
怒指一棍冷笑道:“豬鼻子插蔥,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隻大象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實力。”
江自流微笑著,窄劍的兩邊激發出兩柄劍刃,變成一把寬劍,寬劍一揚,斜斜的一發劍氣,衝向了怒指一棍。
怒指一棍立刻大驚,長棍一掃,指望著用棍風把劍氣抵消。
卻沒想到,這一次的劍氣,甚至還是剛才以氣凝劍威力的兩倍。
劍氣直到怒指一棍麵前,才被他用長棍掃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