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了二十年的竹馬,他卻隻是拿當我妹妹。
我把情書遞給他時,他卻讓我趕緊斷了念想,直到我當著他的麵拉起男友的手。
竹馬紅著眼,推開了我的男友,侵略般咬了我的唇。
“白淼淼,我不想再當你哥哥了。”
我一巴掌甩過去對他說:“當狗你都不配。”
1
我這個月第三次翹課失敗。
又被許奕捏著後頸拎回來了。
他揉著被我咬紅的手腕問:“白淼淼,你是不是想造反?”
我自知打不過他,跟在後麵嘟囔了句“事兒精”。
許奕聽見了,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我。
“我是你哥哥,還管不著你了?”
我把書包甩到背上,騎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又不是親的,管得真寬。”
許奕這次沒有追上來。
我知道,他又被我氣到了。
我家和許奕家是上下樓鄰居。
說來奇怪,許奕的爸媽都是拿死工資吃飯的普通人。
生出的兒子卻天生聰穎、智力超群。
我爸媽都是律所合夥人,法庭上的常勝將軍,我爺爺是文學大家,奶奶是退休的高級教師。
而我從小成績倒數,和別人吵架都吵不贏。
六歲那年,我媽和許奕他媽心血來潮。
帶著許奕和我去測了IQ值。
結果許奕130分,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而我隻有80分,醫生說我疑似智障。
許奕他媽憐愛地看著我,語重心長地對許奕說。
“以後你可要多多照顧這個可憐的妹妹啊。”
我媽看著別人家的聰明孩子,急著抱大腿。
非要我當場認下許奕這個哥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奕在控製不住尿的年紀,卻記住了他的“使命”。
就是好好要好好照顧我這個智障妹妹。
從那以後,我感覺像是多了一個爹。
要不是年齡對不上,我真懷疑我其實就是許奕生的。
2
我上小學的時候,爸媽的事業還都在上升期,無暇顧及我。
樓下的林阿姨總是把我接去她家。
那時候我挺討厭許奕的,他話不多,總板著臉。
我不學習他不高興,我不吃飯他也不高興。
總之,我很少見他有高興的時候。
鄰居孫奶奶銳評:“小小年紀,看著比他爹媽還穩重。”
但就是這麼個冷冰冰的性子,原則性卻強的離譜。
他想讓我十點之前睡覺,便是多玩一秒都不行。
我跟著同學去沒放完水的池塘裏玩泥巴。
他知道後,從漁民那裏借來漁網,一把把我網住撈了上來。
那股子力氣和嚴肅的表情,把池塘裏的其他孩子嚇得哇哇直哭。
學校裏的人都嘲笑我,說我媽給我找了個小老公。
我覺得很丟臉,又氣不過。
趁許奕午休的時候,拿水彩筆在他臉上畫了兩個王八。
班裏的人哈哈大笑,他不慌不忙地用紙巾擦幹淨。
他開始擦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回家後,像老鼠似的東躲西藏。
萬萬沒想到,出賣我的竟然是我爸媽。
他們諂媚地把許奕請進屋,又把我從衣櫃裏拽出來。
許奕帶了一盒水彩筆和一摞畫紙。
坐在桌前看著我畫了一天一夜的王八。
他淡淡地說:“白淼淼,不是喜歡畫嗎,讓你畫個夠。”
後來我學了一個詞,叫腹黑。
現在想來,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3
我真正開始喜歡許奕是快上高中的時候。
十五六歲的年紀,學校裏的男男女女都進入了青春期。
荷爾蒙爆發,早戀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奕生得越來越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