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 / 3)

在一群正處於尷尬期的半大孩子裏尤為亮眼。

那時候,班上的女生流行追星。

同學錄上、筆記本裏都是些染著花花綠綠頭發的偶像。

可漸漸地,她們發現,這些偶像竟還不如許奕生的好看。

她們學著偶像劇裏的樣子,給許奕送情書、送各種好吃的巧克力。

好幾次,我在許奕桌上都能看到我想吃的巧克力。

我直勾勾盯著,問他:“你要是不吃,能不能給我?”

他不讓我吃,把那些信和禮物都還給原來的主人。

放學路上,我和他生氣。

白送的為什麼不能吃,退回去還傷人心。

許奕罵我:“白淼淼,你真沒出息。”

許是怕我回去告狀,或是像以前那樣哭得上不來氣。

許奕走進小賣部,一股腦的打包了一袋巧克力。

他像喂狗一樣扔進我懷裏。

“抱著慢慢吃,別人給的巧克力不能碰。”

我不服氣地問他:“你不也是別人?”

他曲指敲了下我的腦門。

“我是你哥哥,難道我會害你?”

許奕這理論實在是歪理,難道那些喜歡他的女生會害他嗎。

物極必反這個原理他在我身上運用的很是熟練。

我抱著那袋巧克力吃了兩天,把自己吃進了牙科門診。

後來隻能忍痛割愛,帶到學校去和我的小姐妹們分享。

盧秋嘴裏嚼著我的巧克力,含糊不清地問。

“白淼淼,許奕是不是喜歡你啊,不然怎麼會給你送這麼多巧克力。”

我回想了一下許奕這十幾年來對我的他態度。

果斷搖頭:“比起男朋友,他更像我爸。”

盧秋嘖了聲:“你這腦子果然還是遲鈍,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爹係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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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秋的話,我聽進去了。

雖然許奕對我不客氣,但樁樁件件都是為了我好。

這麼想來,其實我是依賴他的。

畢竟我出生後,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爸媽還久。

從我懂事那天起,我好像已經默認了。

我是要和許奕在一起一輩子的。

所以即使他對我苛責,我也甘之如飴。

我學著她們的樣子給許奕寫了長長的情書,塞進他的桌洞。

許奕放學收拾東西,從裏麵掏出一封信。

本想習慣性的退還,但看到署名時,他手指一頓。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最後,他在我期待的目光裏收了回去。

晚上,他把我叫到樓頂的天台,還以為我的愛情能修成正果。

結果,他當著我的麵把那封信撕得粉碎。

他說:“白淼淼,你成績已經很好了?學別人寫情書?”

我在那些碎片中發現了我用封口的花膠帶。

也就是說,我的信他連拆都沒拆開過。

退還別人信的時候,他尚且還能露個笑臉。

到我身上,他比任何一次都絕情。

我的淚控製不住,受了委屈眼淚不要命地往下滾。

可許奕當做沒看見,他冷冷地說:“你回去好好反思。”

我確定了,許奕不喜歡我。

我暗暗下決心,再也不理許奕了。

或許這就是和熟人表白的尷尬。

我第二天為了躲開許奕,特意提前半小時出門。

剛拐過街角,隔壁孫奶奶問:“淼淼,今天怎麼沒跟小奕一起上學啊。”

又走了幾步,遛彎的劉大爺問:“丫頭,怎麼沒見許家那小子。”

買菜回來的張阿姨問:“淼淼,怎麼今天你一個人出門?”

我抱著腦袋一路小跑。

我怎麼說?我說談戀愛不成,惱羞成怒變仇人了?

可許奕和沒事人似的,他整點趕到學校。

像往常那樣給我帶了豆漿和我愛吃的香菇肉包。

我看了一眼,把他的東西都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