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直不曾消失,“一炷香之前,便已經回去了。”
“備馬!去靖王府!”木韞來不及解釋,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門外。
黑影一閃之間,也已經跟上,“大人,究竟出了什麼事?”
“混賬,你們隱螭閣的手下都是幹什麼吃的?隻怕靖王府關押著欽犯之事已然泄露,極有可能會有人前去劫人!”
“大人可知具體人數?”
“隻怕僅有一人。”
“大人何須擔心?即便消息泄露,隻要不是已經被抓的四個老家夥功力突然恢複,五大人那裏應是不必擔心的。”
一段死寂的沉默。
對啊,以那五大人的身手,即便是師父,不,雲虛親自前來,也無法救得出那四個家夥,江禾是絕不能??????
那,自己在擔心什麼?
莫非,自己仍在擔心江禾?
木韞心頭一痛,連駕馬的速度也不知覺慢了下來。
“大人?大人?”
木韞回過神來,咬牙道,“不管了,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二人絕塵而去。
靖王府。
木韞一騎當先,來不及等侍衛開門,一腳踏在胯下白馬身上,身子借力而起,翻身入了圍牆,身後一道黑影如法炮製,二人輕車熟路的於靖王府中奔馳,目的地已在前方。
木韞心中大罵自己,怎麼會如此大意!明知江禾機智過人,怎會料不到自己如今深受重任的原因。
即使有些身份,仍是江湖叛徒,怎麼會如此位高權重?
身為統領,隻怕主掌的便是四大派掌門的看守之任。
以他的智慧,定會尾隨自己,找尋線索。
而那信哨??????
唉,隻希望他不會被五大人斃於劍下吧。
正當思索時,已到了看守的後院。
猛一抬頭,正看見了江禾!
隻見江禾的白衣上已染上了幾許鮮紅,麵色蒼白,以左手撫胸,右手持著一把古樸而簡單的漆黑長劍,劍身正有獻血滴落,看起來驚心動魄至極。
而江禾的對麵,正站著一個黑衣的老者,傲然挺立,手中也是持著一把劍,卻是寒光畢露,老者冷哼一聲,“想不到一個疏忽,竟讓你這小畜生成了氣候。”
“哦,你以前便知道我?”江禾眼神一冷,發現了老者的含義。
老者亦似自知失言,冷哼一聲,見木韞和黑影到來,“木韞,你們二人快將他拿下。”
江禾似笑非笑,“當真這麼有把握?”
不等老者答話,江禾緊接道,“今日占不得便宜,改日再來拜訪。”
話音未落,拔地而起,老者桀桀一笑,“你真當老夫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嗎?”
長劍如寒風,飄飄灑灑的在空中泛出一道軌跡,極慢與極快的結合,卻絲毫不曾給人突兀之感,這位五大人的劍法,已然到了極高深的地步。
江禾在空中毫無借力,眼看此劍避無可避,他忽然一劍回刺,劍尖直點五大人手中劍,竟是極巧妙的刺到了長劍劍尖。
“叮!”五大人手中長劍竟從中折斷,五大人眼神一冷,斷劍脫手而出,插入江禾胸前,江禾硬受了一劍,借劍尖之力一閃而退,已然躍出高牆。
五大人從空中緩緩落下,“追!”黑影隨之而去。
而木韞卻注意到,五大人的持劍之手卻仍在顫抖不已。
難道江禾的功力,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自己,隻怕已經被他遠遠拋開了吧。
五大人見他神不守舍的場景,冷聲道,“你是三哥的孩子,三哥以後自會傾囊相授,不須自卑。”
木韞心神一緊,回道,“恩。謹遵五叔教誨。”
這位五大人為何會認識江禾?
木韞究竟又有怎樣的身世?
江禾能否救出四大派的掌門,還自己一個清白?
隱螭閣做這些事,又有怎樣的陰謀與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