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句酒話,把鼎的事給泄露了出去,立刻招來橫禍。
鼎沒了,嚴大國一家哭著鬧著要鼎,但鼎回來了,卻害怕了。
露過的財,哪裏還藏得住。
這鼎如果留在家裏,終究是一個禍患。
“其實這鼎,我們拿來也沒用,勞煩郡主拿去送給容公子吧。”
容瑾有神農鼎,才不會稀罕這口金砂鼎。
不過嚴大國留著這口鼎,早晚會死在這口鼎上。
再說東西不是送給如故的,如故也不能代容瑾做主。
隻好把鼎收回三生鐲,拿去找到容瑾。
剛走到竹林邊,一縷琴音隨風拂來,悠悠揚揚,驀地聽見,像是淡泊如清泉之水,但略一回味,卻回腸蕩氣,觸動著內心深處不容人察覺的隱痛。
容瑾仍是一身青衣,一把玉梳別著他烏黑的長發,風揚起他身上青衣,冷冷清清。
如故聽著那琴音,不知不覺中竟癡了。
‘錚’地一聲,琴音嘎然而止,長琴琴弦帶著鮮紅的血珠彈開。
所有往事在這瞬間散去,如故深吸了口氣,沒能揮散心裏的那份落寞。
好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讓她早已經習慣了掩飾情緒,即便是心裏再難過,也能表現得跟沒事一樣。
她平靜上前,把金砂鼎放在桌前,“嚴大國給你的。”
“拿走。”
“人家也是好心,你不用也可以放在這裏當個擺設。”
“誰要你動過的髒東西擺在這裏礙眼。”
容瑾突然一揮袖子,一股勁風把金砂鼎撞飛出去,摔落在小院門外。
“我動過的東西,就是髒東西?”如故再好的脾氣,也被激怒了。
她好心代嚴大國給他送鼎,憑什麼要受他的冷語惡言?
容瑾起身往屋裏走,好像看她一眼,就髒了眼,回答她一句,就髒了他的嘴。
如故不知道極品女對他們做了什麼,讓他們對她排斥到這地步。
她不介意他們因為極品女做過的事,而仇視她,但她不是極品女,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不會無條件的忍讓他們的臭脾氣。
手指撫過琴弦,挑釁地輕勾了兩下,發出兩聲低沉的琴音,“琴,我碰過。”
容瑾驀地轉身,眼裏凝著冰,一拂袖子,‘呼’地一下把琴掃起,直撞上一旁的青石。
碎木亂飛,一把上好的琴,竟生生地毀了。
如故心裏更惱,嘴角卻咱出一抹甜美笑意,手指又撫上琴幾上的熏香爐,那香爐通體碧綠,是上好的翡翠精雕而成,“香爐,我也摸過了。”
勁風襲來,香爐被卷起,摔落地上,即時粉碎。
如故搶在容瑾前麵,進了他的屋子,在屋裏這摸一把,那摸一把。
她摸什麼,容瑾摔什麼,轉眼功夫,一間整整齊齊的屋子,被毀得不成樣子。
如故今天是鐵了心跟他鬥,又往門邊一個擺著各種瓶瓶罐罐的架子上摸去。
突然看見那架子上盤著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