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自己這張臉麵目全非,但一個人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雲末心有千竅,她隻要多露出幾次馬腳,別說隻改了張臉,就是穿了鐵甲銅皮,也能被他看穿。
玉玄和蕭越雖然惱火,但玉玄好忽悠,而以她和蕭越前世的關係,就算她穿了幫,說不定還能指望蕭越幫她遮掩一下。
如故決定還是繼續回去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日子。
主意打定,眼觀鼻,鼻觀心地吃自己的紅燒肉。
容瑾性情冷漠,跟他沒有關係的事,不關心,所以從頭到尾當同桌的如故為空氣。
小開隻關心他的錢,像如故這種一窮二白蹭飯吃的路人甲,自然引不起他的興趣,小開看了如故兩眼後,也當她不存在了。
玉玄難得看見一個比他還像姑娘的人,對她‘寵愛’有加,拚命給她挾肉,讓如故產生幻覺,懷疑他是想把自己養肥些,晚上做肉墊時會更舒服。
至於雲末的心思,她猜不透,幹脆不猜。
直到她再塞不下一塊肉,玉玄起身,領了她離開。
她吃得太多,玉玄怕她擱食,又領著她在雲秀坊裏轉了兩圈,才放她回屋。
如故覺得自己成了他養的寵物狗。
不過轉了這兩圈,讓她對雲秀坊的地形多少有點了解,還算小有收獲。
這年代,晚上沒有電視看,也沒有網可以上。
夜生活要麼去花樓玩姑娘,要麼在家玩老婆。
沒老婆的玩自己。
雲秀坊不管有老婆沒老婆,晚上都隻能玩自己。
如故也不例外,早早洗漱了回房。
房裏的羽絨已經被收拾幹淨,讓如故很欣慰,隻是蕭越和玉玄兩隻火炮筒已經大眼瞪小眼的瞪上,隻要煽一點風,就能大打出手。
如故剛邁進屋,就被玉玄抓住提了過去,直丟掉在他和蕭越之間的地鋪上。
以她為線,劃出了三八線。
虎視眈眈的兩個人才同時轉身,背對背地躺下。
睡到半夜,聽到外頭有人敲鑼,“吞月了,吞月了。”
這一回玉玄和蕭越倒是默契地一同躍起,一個開窗,一個開門,往天上望去。
月亮果然正一點一點地被吞食。
在這沒有天文望遠鏡的年代,居然能把月食算得如此準確,確實是有能耐的。
月食過後,就意味著神秘之門開啟。
如故感覺到三生鐲裏的肉丸子騷動得厲害。
看來這裏的三生石碎片,果然與那寶藏有關。
如雲末所說,星宿位置發生了變化,而神秘之門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得重新尋找。
但有去年找到神秘之門的先例在,也不至於像過去一樣毫無頭緒。
神秘門的位置由星宿推算,並且還會根據光線的變化而變化。
要準確的測出方位,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必須有人和雲末配合。
由雲末計算方位,另一個追逐光線移動的位置來做標記。
光線移動的速度相當快,能跟上光線移動速度的人,這世上隻有一個—未必知。
據說未必知從來不見任何,居然會出公然出現在這地方,讓如故非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