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扛著大刀,帶著一陣風跑來,後麵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小開。
“出了什麼事?”
如故這次出來清修,為了預防如故的寒症發作,由小開隨同進山。
小開不耐煩聽如故的女兒經,又看上了這山裏的冬蟲夏草,閑著沒事就去找附近百姓幫他挖草,打算等回去時帶回去發一筆橫財。
在如故進山之前,玉玄就接到了通知,他進行考核的水族分舵離這山穀隻有半日水程。
玉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考核,立刻從水路進了山,和小開會和。
換了濕衣,便和小開一起進山找如故。
遠遠看見雲夕離開的身影,忙匆匆趕了過來。
如故斜了他們一眼,“等你們趕來,午夜場都散了。該出事的早出了,該出人命的,也早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玉玄不以為然,“你去見了閻王,正好少了個大包袱。”
如故兩眼望天,這府上的人果然靠不住,“雲變態在附近,我們是接著清修呢,還是撤退?”
玉玄和小開飛快地交換了個眼色。
如故看在眼裏,忽地伸手去勾玉玄的肩膀。
玉玄的身體輕飄飄地從她手邊飄開,如故抓了個空,小開也在如故眼角瞟向他的瞬間,站到如故夠不著的地方。
如故笑著湊向正在穿襪子的四兒,冷不丁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四兒懵懵抬頭,對上如故媚眼如絲的笑顏,怔住,等他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被調戲了。
全身的毛孔全豎了起來,下意識地要避,被如故反手一把抓住,“你們知道雲夕在這附近?”
四兒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四兒……”如故瞥著他,故意拖長聲調,“我今晚差個侍寢的。”
四兒立刻看向玉玄和小開,那兩個,一個仰頭看天,一個裝模作樣地算數,都假裝沒聽見如故的話。
如故笑了一聲,“四兒,今晚你到我房裏。”
四兒臉色頓時發白,緊張得結結巴巴,“修……修仙的人不……不近女色。”
如故慢慢彎了腰,手肘壓上他的肩膀,“修仙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都重要。”
“隻能選一樣呢?”
“如果郡主的爹和娘同時掉進了水裏,郡主救哪個?”
“當然一個不救。”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四兒怒了。
“我不會水,而我爹娘都會水,我下水隻能讓他們救我。”
“……”
“四兒……”
四兒起了一身雞皮。
“你要為兄弟守口如瓶,就給我侍寢;要麼就老實回答我的話。”如故手指撫上四兒的臉龐,聲音柔軟曖昧。
四兒防狼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縮了縮,嘴卻閉得緊緊的,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
如故鼻尖差點貼上四兒的鼻尖,看見四兒整個人僵住,嘴角噙著笑,“是不是雲末知道雲夕在這附近,明裏把我弄來這裏清修,實際上是拿我當餌,誘狼?”
四兒是不說謊的人,否認的話說不出口,呆呆地望著如故,一時無言。
如故注視著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濃了三分,但眼底卻緩緩浮上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