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和他並肩而坐,想起今日他為自己的出頭的場景,溫聲道了聲謝。
“以後再被欺負的時候,就把你作為傅太太的架勢擺出來。”男人聲音淡淡地開口。
“那不是底氣不足,不名正言順麼?”蘇杳小聲說了一句,細聽之下那語氣有些委屈不滿。
傅淮州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蘇杳問:“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傅淮州突然笑了,他問她:“你還想要哪種名正言順?”
他指尖勾著她的腰肢,輕輕一帶,蘇杳就順勢覆在他身前。
蘇杳盯著麵前男人俊美的臉,突然想起幾日前的那個吻來。
腦海裏一遍一遍播放著那日的情景。
蘇杳耳根發燙,推了推他,兩人拉開些距離。
“我開玩笑的。”蘇杳率先跟他示弱。
傅淮州盯了她半晌,最終放開了她。
“明月單獨去找過你了?”
“嗯。”蘇杳點了點頭,“她跟你告狀了?不過我確實說了她。”
蘇杳沒打算瞞著他,畢竟傅明月是他親妹妹。
就在蘇杳以為他要為傅明月出頭教訓她時,他卻淡聲嗯了一句,“以後多教訓她一點。”
“啊?”
蘇杳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被母親慣的無法無天,是時候讓她吃點苦頭了,以後她若是再來找你麻煩,你沒必要顧忌什麼。”
蘇杳噗嗤一聲笑出聲,傅淮州疑惑地看過去,蘇杳笑得眉眼彎彎,“你們倆是親兄妹吧?”
“怎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對自己親妹妹還挺狠的。”
“都已經十八歲了,一點正事不幹,我看她就是太閑了。”傅淮州無情地吐槽。
車子駛進庭院,兩人下車後進屋,傅淮州徑直上了二樓的書房,蘇杳在客廳轉了轉,碰到許管家悄悄問他:“許伯,還有吃的嗎?”
許管家知道蘇杳的習慣,他點了點頭,“冰箱內放了一塊芒果小蛋糕和一些水煮蝦,我去夫人熱熱。”
蘇杳每次拍完戲回來後都要額外加點餐,幾次下來,許管家也摸清了她的習慣。
準備晚餐時特意讓傭人給她留一點夜宵。
蘇杳說:“許伯您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熱。”
畢竟快到十二點,時間不早了。
宴會上人來人往,熱鬧是熱鬧,但卻不是一個用餐的好地方。
蘇杳一塊小蛋糕和幾隻水煮蝦下肚,胃裏的饑餓感才壓下去。
上樓換掉繁瑣的禮裙,洗完澡後她穿了一身碎花吊帶睡裙,長發被隨意挽成一個圓潤飽滿的丸子頭,修長漂亮的天鵝頸暴露在空氣中,分外惹人眼。
蘇杳出去倒了杯水,卻發現傅淮州的房間還亮著燈。
想著要讓他早點休息,蘇杳來到主臥門前。
門被虛掩著,蘇杳推開進去,傅淮州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背對著她。
他換了件灰色襯衫,紐扣鬆鬆垮垮地係了幾顆,長腿交疊隨意搭在一起,多了幾分慵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