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北殘高山(2 / 3)

“師弟,我叫何巨峰,你來自哪裏?或許有同鄉。。。”

“師弟今年多大?”

。。。。。。

問題雖小,不一而足。顧淺亦是微笑回答。讓顧淺意外的是,所有人都客客氣氣,亦無人談起涉及其他峰的事情,從簡短的談吐中發現,他們對自己身處北殘高山相當滿意。同時,這些弟子相處融洽,也讓顧淺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都散一散。”大師兄馮偉立開始解圍,“這麼多人一起提問,顧淺師弟怎回答的過來,況且師弟一路勞頓,需要歇息,明日再聚不遲!”這馮偉立倒是挺關心人,顧淺發現他說話有點咬舌頭,高大魁梧的一個漢子,這般談吐,頗為可愛。

說罷便拉著顧淺向外走。一邊走一邊介紹:“顧淺師弟,剛剛那是我們北殘高山的議事堂,議事堂西麵是吃飯的地兒,南麵便是居所,北麵有個空地,供我們師兄弟練功。”說著又訕訕地笑笑說:“和其他各峰比不來,不過我相信你會適應的!”

“謝大師兄,我倒不在乎這些,隻是剛來北殘高山,諸多事宜還得麻煩大師兄你!”

“無妨,師傅向來少管事,找我便是。”說著便到了一個庭院,庭院不大,三麵建房。雖然老舊,但整潔非常。觀周圍林木長勢,便知庭院興建已久,除朝南一麵以外,整個庭院似乎都已陷入林子裏。

進了個房間,便見四床一櫥,整潔如是。隻聽馮偉立說道:“這便是我們的住處我睡那!”指著最裏邊的床說道,又指了指對麵那張床道:“你便睡這裏吧!去年一個師弟離開,就一直空著。”似乎強顏歡笑,但顧淺聽的出那點黯然。

忽然馮偉立轉頭上下看著顧淺,一臉疑惑。顧淺看他那摸樣也是一愣,問道:“大師兄,有何不妥?”

“一路上你連個包裹都沒帶?還有,出來也沒帶個稱手的武器?”

顧淺這才意識到不對,即是落足北殘高山,一應換洗衣物總是要的。隻是路上受傷,衣物全由張雷擔負,天殘峰上短暫別離,竟是給忘了。顧淺唯有苦笑道:“衣物全在我一個朋友包裹裏,來的匆忙給忘了,明天去拿便是。”

“那還說的過去,再去買的話就太麻煩了!”馮偉立也鬆了口氣,亦不再提及武器之事。顧淺暗暗鬆了口氣。說起武器,顧淺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就在胸口上那一截手掌般長的笛子,出來時他師傅所贈。為何說沒有,那是因為他沒使過刀劍,更沒學過招式。從小學了一篇霸道的《風情譜》,連張雷,鬱小龍都自愧不如,即是譜,便可由笛子催發。另外就是顧淺認為的逃命功夫,隻是當時他師傅定義為先立足後傷人,江湖上一般稱為輕功。。。。。。

馮偉立從櫃子裏拿出一褥床被,聞起來還有曬過的味道。放到顧淺的床上,鋪好,拉著顧淺坐下。然後一臉鄭重道:“顧淺師弟,現在我給你講講我們北殘高山的門規!”

顧淺見他認真起來,點頭稱是,便也坐端正,這是對馮偉立,對北殘高山的一種尊重。顧淺這麼認為。

“北殘高山的門規:不得先出手傷人。。。”

“。。。。。。”

“。。。。。。。”

顧淺點頭,暗想其意,卻時時不見下文。便抬頭說道:“繼續,我聽著!”

“沒了!”

“沒了?”顧淺不禁莞爾,“就一條?”

“是了,就此一條!”想來馮偉立見慣不慣了,“其他的要說的不算是門規,隻是我們北殘的事務,一般輪著做一些內務,比如清掃一類的,買菜,砍柴等些許必要事務。之後我會安排。”說完便起身想想又說道:“師弟可以先休息會,也可以到處走走,熟悉下北殘高山,明天我帶你去找你那朋友,拿回衣物。我還有些小事,先走了。”

“師兄客氣,你忙你的!”顧淺亦起身送他到門口。

窩有了著落,顧淺看看天時,離吃晚飯還有些時候,便打算到處走走,熟悉下環境。身上的傷也不在一時半會,再說當時隻是內力耗盡,並無他傷。走走不在話下,不走遠也不會累。先去的自然是食堂,踩了點就不怕吃飯之時被落下,就不用麻煩某個師兄再來喊一趟。顧淺生來便是這種性格,事事都會早做打算,有所準備。導致經常被張雷評價為優柔寡斷,怕前怕後,無大男人之氣。想來,顧淺便是搖頭苦笑。

食堂就是兩間小平房,刮風不到,大雨不漏而已,顧淺就這麼評價。門口有條淺淺的小溪,兩位師兄正在洗菜,正是華迎賓與何巨峰,華迎賓抬頭見顧淺過來,便玩笑道:“顧淺師弟來的正好,飯在燒,菜在洗,少個掌廚!”

“師兄辛苦,既然來了,我便打個幫手!洗菜倒行,掌廚怕會倒了眾師兄的胃口!”

“師弟從江南來,到時還需貢獻幾道江南小菜讓我們嚐嚐!”何巨峰笑著說道。

顧淺理解這話的意思,即是輪著來,自然有輪到他的時候。轉念一想,這麼來餐餐各異!便急忙道:“那今天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