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腹地,五川一帶,都說人傑地靈,武林不少人物皆出於此地。地名五川,源於境內的五座高山。相傳五座山自發現就已存在,而且是罕見的四山朝中分布,山與山之間距離約莫五裏,都以高矮錯落的群山相連。山間景色自不必多說,據當地人描述,春夏秋冬、陰晴雨雪各有出彩,皆憑客官喜好。且如此群山,更是造就靈物非常,亦憑客官氣運。相傳曾有位無名風水先生,踏遍五山各地,繪製了一幅五山地理圖,當時大吃一驚。發現外圍四山的坐落都與正東南西北形成一個微小的角度,反觀完整的五山地理,發現整片山勢竟是逆向螺旋,形成漩渦狀的存在。當時那風水先生便聲稱上天賜福五川,如此山勢,集四方位靈氣於此,五川之地必將繁榮富庶,五川之人定當封侯拜相。之後便定居於中間一山的山頂。取名為恒中;外圍四山分別為東來,南來,西來,北來各峰。即為東南西北來朝中,‘恒’便是永恒,永遠為中心。五川當地對這風水先生亦是相當尊敬,更是崇拜,便有個別人家送其孩子拜在風水先生門下。時過近千年,發展至今,已是武林一大宗派,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華宗。
那清華宗便在這恒中山之頂。說起恒中山,如今的恒中山已經不再稱呼其為‘恒中’了,二十年前已被改名為‘天殘’。非常有氣勢的名號,不過如今天殘山也確實配得上這麼稱呼。二十年前,曾有很多人親眼所見,光天白日間忽地陰雲密布,地動山搖,持續間竟然把宏偉,高聳的恒中山對半撕裂,從山頂開始一分為二。恒中山的一半依舊筆直矗立,而另一邊卻向東傾斜。若不是半山腰依舊抱成一體,這半邊山體便像要要倒下來一般。如身處這天殘山下,看如此危勢,總會讓人心驚膽顫、毛骨悚然。那次大變動之後,曆經數年,再無任何變動的跡象,五川人便深信那是一個神跡。
那次事故中,清華宗的損失所謂慘重。不幸的是,那次正值五派論武大會,集各派精英於此。讓清華宗慶幸的是所有精英都殉難於這場變動。從那以後,五派便幾乎從零開始,二十年來發展至今。事故之後,清華宗因險峻的山勢,聲名大噪,更是把地處的恒中山改名為天殘山。如今隱隱有欲居五派之首的跡象。
青石台階,整齊劃一,塊塊大小如斯,綿延而上。一路行來隻是偶爾見得新葉於上,想來天天清掃。
“啊淺,路上你與王瀉影切磋,內力耗盡,至今不見起色,導致你隻得進那北殘高山。聽說那是四峰裏最弱,弟子最少的一派。”一行三人,黝黑略憨的少年道。
“想想也是,東殘扶柳、南殘望月、西殘追日,北殘居然來個高山,起名的人我看也不咋的!”健壯但秀氣的少年接道。
“那王瀉影確實有實力,不知道什麼來路,到現在才恢複到一層不到,我也有些擔心!就怕落病,影響日後修煉。至於在哪個地方我倒不介意,反正我對刀劍沒什麼興趣。”臉色略顯蒼白,細瘦的少年微笑回答。
三人相視苦笑,一刀一劍一空手。略微沉默片刻,又聽顧淺道:“你們無需擔心,既來則之安之。隻是日後不能相互照應,小龍在南殘望月,啊雷又往西殘追日,再者似乎見麵的機會也不多,你們盡力學點東西,我則圖個安穩、清閑。”顧淺看似勉強的安慰再次讓鬱小龍、張雷再次相視苦笑,無言惜別。
北殘高山並不像清華宗裏流傳的那般落魄,在顧淺看來,隻是少了些建築,多了些林子。來了個新人倒是讓北殘峰的弟子頗為興奮。客堂之上,整峰弟子齊聚,算上顧淺也就九名弟子,隻是顧淺不知道其他峰上的情況,也不以為意。上位坐的是北殘高山的掌事,也是北殘的一派之主劉誌遠。看其麵色平和,見顧淺上來也是無驚無喜,似乎北殘一派多個人並不關他的事。
“弟子顧淺,拜見師傅!”
微微讓劉誌遠意外的是,這顧淺並無其他反麵情緒。想當初哪個弟子來北殘不是憤憤不滿,鬱鬱寡歡,直至離山而去的。顧淺是在當時其他各峰掌事挑剩的,他隻是當時看過那位高人的推薦信,就沒指望過能留個人,隻是沒想到顧淺與另外兩人相差甚多,依然留下他,沒有歡喜也不曾懊惱。
話說如今清華宗聲名在外,如想入得宗內,不是大富大貴,便是後援強勁,再者便是有江湖名人推薦,複雜的關係網暫且不說。當然也不乏年輕資質出眾之輩。單說在這些人之中,無論是誰都是各峰相互爭搶的對象,對於劉誌遠來說,這些人就是他想要,也必須看別人願意與否,如今留在北殘高山的隻是些資質平平但功底紮實被推薦上來的人。
“不必多禮。”劉誌遠淡淡地道,“北殘地小,但規矩俱全,既已入我北殘高山,便好自為之。”
“是,師傅!”顧淺再行一禮恭敬地說道。
劉誌遠微微點頭,指著身邊高大健壯的一位弟子說道:“這是你大師兄馮偉立,之後事宜他會幫你安排!
劉誌遠說完便起身離開,剛走出大廳,其他幾位弟子便一擁而上。
“顧淺師弟,我叫華迎賓,歡迎來到北殘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