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越用手背隔開薑芯,看向齊天。
“你好歹也是常年老二,說這樣的話不覺得跌份嗎?”
齊天感覺到沈斯越的敵意,臉色一點點凝固起來又突然勾起輕蔑的嘴角,“你是因為她是薑芯才特別為難吧?”
這句話隻有他跟沈斯越聽得懂。
你是因為她是薑芯,才特別對待吧?
沈斯越卻像被扯到褲腳臉色掉進大染缸,他瞪著齊天,眼光還要連帶著注意氣呼呼的薑芯聽懂了沒有。
“你看看你看看!連齊天這個書呆子都看出來了!沈斯越,你到底是對我有多大的仇恨?!”薑芯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就是給你多帶了一個人來上課嗎?!我不就是逗了你一下說你喜歡我嗎?!開個玩笑而已,你心眼比米粒還小?!”
沈斯越聽到自己的腦神經嘎嘣斷了一根。
齊天跟他的暗語被她直接給挑明可,還,行?!
薑芯把兩根捏在一起的手指戳到沈斯越的眼前,看他的臉跟壞掉的走馬燈一樣在閃,心裏哈哈大笑。
他們的正話反說,她怎麼可能聽不懂?
她當然知道沈斯越在別扭什麼,這小男生吃醋的畫麵太明顯了好嗎?
薑芯就是故意把沈斯越的小別扭給搬到明麵上來。
這樣才能拿捏他放她走。
果然,沈斯越拍桌,生氣地起身瞪著薑芯,想掐她又不能真的掐的無力感張牙舞爪。
最後薑芯聽到他悶聲說:“我會如實告訴佟老師你的背誦情況!你走吧。”
薑芯如臨大赦,又一次原地起跳。
“好耶——”
年輕的身體真是好,蹦的輕輕鬆鬆的。薑芯不得珍惜著有機會該蹦就蹦!
她蹦蹦跳跳地拉門離開。
天台上一卷風吹走,又留下沈斯越和齊天兩個人。
齊天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鏡起身,哼哧出聲。
他好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學霸的軟肋原來是這個。”
但沈斯越清清楚楚地聽到齊天說了什麼,那是說給他聽的。
這種抓到別人軟肋的小人得誌是沈斯越最看不慣的。
他知道齊天一向把他當假想敵,每天那麼刻苦努力也是為了想把他從第一名的位置上拉下來。
所以比起齊天現在發現他的軟肋,他早就發現齊天的軟肋是什麼了。
“學霸嘛,靠的是天賦。所以做點別的事的時間多一些。”
沈斯越收起《圍城》,第二名走出天台。
齊天在原地緩緩勾起苦澀的嘴角,抬腳踹倒了蹩腳的課桌發出驚天巨響。
他被刺到痛處,沈斯越諷刺他取得現在的成績是靠勤能補拙而沒有半點天賦。
沈斯越,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
薑芯自然不知道他們還說了什麼,她也沒有興趣知道。她隻知道總算擺脫了英文老師布置的任務,終於可以去幫熊星找熊悅了。
能幫助熊星真正從沼澤裏出來的,是找到熊悅。
熊悅這小家夥要是再找不到,熊媽媽會瘋,熊星也會瘋。
最重要的是,熊悅已經不見三天了,這會兒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失蹤了,很容易關乎兒童買賣什麼的。
這就不是一個家庭的問題,而是社會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