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推開門裏麵有倆,還是有點兒超出小孩的預計。
幼崽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岑尋枝翻身下床,房間空間有限,地鋪一鋪沒有其他的過道了,隻好坐在邊臨鬆的被子上,拍了拍自己麵前,鼓勵小孩兒:“來,過來這邊。”
小於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點怕邊臨鬆,哪怕後者其實對他一直很溫和。
就好像上輩子遇見過似的。
同時,對岑尋枝的親近也是同樣。
哪怕小幼崽才活了三年多,卻好像已經同準監護人認識很多很多年了。
崽崽咬著嘴唇,猶豫又猶豫,還是把拖鞋擺在門口,小心翼翼抱著枕頭,像走什麼很坎坷的路那樣,踩在柔軟的被褥上。
睡衣帽子上兩隻雪白的小兔耳朵跟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可愛極了。
他忐忑不安地把自己軟綿綿的小身體靠在監護人懷裏,一點點放鬆下來。
岑尋枝把幼崽抱坐在腿上:“一個人睡不著麼?”
小於點點頭。
又有點兒擔心:
“小於,是不是膽小?”
要是因為自己不夠勇敢,新監護人不喜歡自己,就麻煩了QAQ
岑尋枝笑:“沒事,你看這個哥哥,現在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小時候也怕黑呢。還會哭。你比他堅強多了。”
邊臨鬆:“……”
邊臨鬆歎氣:“哥,不要在小朋友麵前拆我台。”
岑尋枝握著幼崽的小手晃晃:“那有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不是麼。”
邊臨鬆因為“一家人”三個字胃底湧動過暖流。
反正小崽子睡不著,索性三個人都不睡了,坐在地上柔軟的被褥裏,漫無目的地聊天。
不管對於其中的哪一個來說,都是溫馨甜蜜的時刻。
好景不長,還沒關上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待岑尋枝應後,靳一臉驚恐:“岑先生,不好了,小於他——”
看見岑尋枝懷裏的小孩兒,他愣了下,隨即鬆了口氣:“太好了,在您這兒啊,我還以為他不見了呢。”
靳艱難地起來去洗手間,路過兒童觀發現門沒關好,往裏看了一眼,發現床上空空,頓時嚇清醒了。
靳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啊。”
他看了眼地上的三個人,又想起之前廚房看到的邊臨鬆與岑尋枝幾l乎靠在一塊兒講話的樣子。
還真是……很特別的兄弟倆呢。
沒有血緣關係,以兄弟相稱。
可是,看彼此的眼神,又不太像兄弟。
小於和岑尋枝在嘰裏咕嚕耳語什麼。
岑尋枝低頭問:“你想嗎?”
崽崽點點頭。
崽崽喜歡熱鬧。
岑尋枝就對靳拍了拍邊臨鬆旁邊的空位:“小靳,你也來吧,說說你晚餐時候沒講完的那個校園傳說?”
靳和邊臨鬆同時愣住。
……啊?
小幼崽一臉期待地看著大人們:“小於,想聽故事!”
靳撓撓頭:“這,這個,那個……”
岑尋枝把小於的睡衣帽子給他戴上,這讓幼崽看起來更像一隻小白兔:“來吧,擠得下。”
靳為難地看著本來就不大的空間,自己不管是坐到明顯不怎麼喜歡自己的邊臨鬆旁邊,還是坐得離岑尋枝近一些,都不太合適。
但既然都不合適,也就意味著坐到哪裏都沒什麼差別了。
年輕人眼一閉心一橫,坐下來:“我們學校那個傳說啊,就是有一個……”
岑尋枝和岑小於都聽得津津有味。
而邊臨鬆在心裏暗暗想,明天,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臨時請個護工或者保姆,也一定要把這小子弄出去!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