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寧寧暗戀冷忠巽 小雅答言現憂傷(1 / 3)

忠巽和暖暖吃罷,寧寧便做了一個水果拚盤,她用牙簽紮起一塊蘋果,忠巽連忙伸出脖子張大嘴,認定了寧寧是喂他的,可寧寧笑了笑,帶著微微的嗲氣說:“又沒說喂你吃!”說罷,便遞給了曲珍。忠巽笑了,心想:“能讓‘冰美人’開玩笑,也算得上成就!”他一麵想著。一麵專注地看著寧寧。寧寧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地垂下了頭,心裏也在嗲著聲音尋思:“文靜嫁了才來看我!就不給你看,饞死你!”想到這她便起身要出廚房。忠巽連忙起身,拉著她去了她和妍娜的房間。寧寧誤以為忠巽要向自己表白愛意,因此進房後總是羞羞答答地垂著頭。忠巽不知道眼前這位美女已經懷春,更不知道她愛上了自己,隻是看她和平時不一樣而已。他柔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寧寧輕聲地答:“我沒事。”忠巽尋思:“沒事兒臉怎麼紅得那麼厲害?”他本要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可想起了那個錯誤,便將手縮了回去。他還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大概是明天要變天了吧。”而後柔聲說:“我要和菲菲去給她媽媽上墳,你替我去幫曲珍把東西拿回來。”寧寧的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她在心中尋思:“難道我就是你的使喚丫頭嗎?難道你真的是和尚,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正是:

冷蕊芬芳獨與君,可憐君子是閑雲。

幽幽恨悵金蘭義,怨在花中不出群!

她越想越氣,便鐵青著臉冷冷地說:“我沒空!”說罷,隻怒氣衝衝地去了辦公室。忠巽甚是不解,因為寧寧平時不會這樣,寧寧雖然是麵若冰霜,但對別人還是很熱心的。他尋思道:“難道還在為那個生氣?唉,一失手成千古恨啊!”真可謂:

冷蕊芬芳已出群,奈何自鄙做閑雲。

悲涼隻在胸中恨,怎曉伊人心戀君!

他想著隻好回到廚房對曲珍說:“我們去把你的東西拿過來。”曲珍起身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拿就可以了。”忠巽一麵向大門走去,一麵回頭對曲珍說:“你別這麼客氣,我們快走吧。”說罷,人已然到了門前,他伸手去開門,門卻自己開了。開門的是寧寧,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然後進來對曲珍說:“我陪你去拿東西,他留下洗碗。”說著又白了忠巽一眼。忠巽手心又沁出了汗,因為遊玲現在活似一個幽靈,從九幽地府來的幽靈!

曲珍跟忠巽、菲菲和暖暖辭了,暖暖一麵拿出漢服,一麵微笑著請了。忠巽對兩人說:“打車去吧。”說著便要伸手去幫暖暖穿漢服。寧寧看見後連忙搶先過去幫忙,並冷冷地對他說:“洗碗去!”忠巽不敢說話,馬上回廚房收拾了起來。暖暖覺得寧寧和平時很不一樣,便問:“怎麼了,遊玲姐?”菲菲也問:“是啊?沒事吧?”寧寧平靜了一下答道:“沒事,我很好。”菲菲小心翼翼問道:“那你幹嘛……”暖暖也問:“是啊?”寧寧沒有回答她們,反而對洗碗的忠巽喊道:“難道我不好嗎?!”忠巽假裝不知道寧寧是在和他說話,因此連頭都沒有回。寧寧又加大了聲音喊道:“難道我真的不好嗎?!”忠巽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可還是沒有回頭,立刻又洗起了碗。寧寧差點氣哭了,她歎息了一聲:“也許我是真的不好吧!”說罷,與暖暖、曲珍一起出門去了……

日已垂西,天已橙紅,陽台也被印成了橘紅色。竹桌上放著一個果盤,裏麵的水果已然被人吃盡,隻留有一些殘汁碎屑,和一根牙簽來證明它是果盤。曲珍端坐在南麵的竹椅上,一麵用身體沐浴著西霞,一麵認真地看著《中華古代冷兵器圖譜》。開門的聲音響起,她回頭看時,見寧寧直去了廚房,便又轉過頭來看書。半晌想到寧寧是去做晚飯,隻把正在看的一頁折了一個角合上書,放在了竹桌上。起身拿起盤子走出了陽台。寧寧也出廚房來,正一麵按著手機鍵,一麵向曲珍走來,到了麵前之後,電話也通了,右手將手機遞給曲珍,左手去拿盤子,並不太好意思地說:“問他和菲菲什麼時候回來,我好看著做飯。”說罷,又回了廚房。寧寧顯然還在生氣,不過氣歸氣,心裏還是想著他的。鈴聲響了很久忠巽才接聽,曲珍帶有一些害羞地柔聲說:“忠巽哥,我是曲珍。遊鈴姐讓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忠巽笑著大聲說:“你把門打開我們就回來了。”他的話音隻有很少一部分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更多是伴著菲菲的笑聲從門外傳進來的。

曲珍連忙跑去打開了門,忠巽笑著說:“你給我打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門口。”曲珍向上來的樓梯望去,隻見忠巽與菲菲正上樓來,上身隻穿了一件內衣,可還是一臉紅色,好像很熱的樣子。菲菲拿著忠巽的手機說:“路上堵車,要不我們早就回來了。”曲珍連忙把門大開,並回頭對寧寧說:“忠巽哥和菲菲回來了。”寧寧沒有過來,隻是大聲應了一句。菲菲見寧寧沒有出來,便小聲地問曲珍:“還在生氣呢?”曲珍過來也小聲說:“好像是。”菲菲喃喃地說:“到底是怎麼了?遊玲姐對忠巽哥是最好的啊?”菲菲用眼色和手勢告訴忠巽遊玲還在生氣。忠巽似乎歎了一口氣,遂穿上衣服去了廚房。

寧寧正在揉麵,忠巽連忙係上圍裙挽起袖子,柔聲說:“我來吧。”嘴裏說著,手已然伸過去了。寧寧攔住,撅著嘴說:“你又不會!”忠巽傻傻地笑著說:“嘿嘿……忘了忘了!我隻會吃不會做!”寧寧似乎笑了,而後說:“哼,都是讓我慣壞的!淘米煮飯會吧?”忠巽連連點頭。寧寧又告訴忠巽淘多少米,忠巽抱拳施禮高聲道:“微臣遵旨!”隻與寧寧說笑著拿鍋淘米去了。菲菲和曲珍看得清楚,聽得明白,因此都欣慰地笑了……

日頭已然西去,殘霞如血般紅。風,伴著絲絲寒氣偷偷進來了。正在上菜的忠巽不禁打了個寒戰,寧寧回頭看見便問:“怎麼了?”他害羞地笑著說:“有點兒冷。”說完就去把窗戶關上了。又對寧寧說:“我想讓暖暖她們收工,準不準奏?”寧寧似乎不太高興地說:“你是老板,問我幹什麼。”忠巽微笑著說:“我隻是員工啊。你才是法人呀,這事兒你說了算。”寧寧似乎笑了,而後卻說:“哼,少拍馬屁!還不快下去幫她們啊?”忠巽對她癡癡地笑了笑,便往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