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不覺兩個小時過去,路兩旁的山高聳起來,樹木也茂密了許多,前車裏的兩個人卻漸漸地沉寂下來。也許是兩人車坐得太久困乏了,也許是兩人在思索下一步該當如何,又也許是兩人已然無話可說,總之兩人都眼中渺茫,凝望著車窗外。經過無數的岔道,無數的轉彎,和無數的上下坡,路麵變得越發崎嶇,又不多時才到達一個村莊,兩輛車駛到位於村莊中央樓前停了。樓前立著數人迎接,忠巽與遊玲一麵下車,一麵細觀這村莊。這村莊粗看來倒也平常,一派新農村的麵貌,卻少有婦女,全無老幼。
麵前的樓高不過三層,但寬足五丈有餘,防盜窗欄三層都有,樓的方圓二十丈之內沒有一棟房子與一棵樹,可謂是一馬平川。再看那些人,一個穿著錦繡儒服,還佩戴著金印紫綬,看去似秦漢時的丞相,卻似三十幾歲。再一個身穿軍官服,肩章居然是從一品驃騎大將軍軍銜,名字寫著“姚其武”,年紀也隻三十幾歲。另兩個還是三十幾歲年紀,雖是西裝革履,但一個戴著助聽器,一個恰似“青麵獸”,餘下人都如伴當,不在話下。
孝澤便與那些人介紹了忠巽一行,那金印紫綬笑著施漢禮道:“久仰大名!尚輝,字子霦。”端的似個儒士。而後姚其武敬禮做了自我介紹,戴助聽器的與“青麵獸”也來握手:“呂子霦;孟安國。”忠巽隻笑盈盈一一還禮,眾人禮罷,便進入樓中。一樓似家飯店,卻沒有一位客人用餐,二樓又似旅店,一條長廊兩邊是有編號的房間門。孟安國主事此樓,便給忠巽夫妻開了一間上房,又給石珊珊他們開了兩間次等房。將行李放好又被引上三樓,樓梯上去是一道防爆門,孟安國用虹膜打開了門,呂子霦先入開燈,孝澤引請忠巽他們進入。忠巽進入看時,南半部以一個軍事沙盤在中央,北半部則是會堂。麵積縱六丈有餘,橫自然有五丈,窗戶隻有四扇,且很是窄小,門側還有兩扇門,一間是衛生間,一間卻是武器庫。北麵牆上高掛著主兵之神蚩尤像,兩旁是四象旗與八卦旗,《六界圖》乍看平常,但《芥子六合界地圖》卻是敵我標注。看了一回,孝澤又引眾人下到一樓,一麵品茶,一麵聽孝澤等人備說三年之事。
孝澤在南宗代表大會上當選為最高領導,而後用九個月時間排除了各國異己,再一個多月穩定了人心,重新開始使用種種手段把持各國,聚斂錢財。柳道長與周曉婉等本是舊時之人,在他們心中如此並無不妥,所以與孝澤出謀劃策,哪裏還有監督之勢。如此齊心合力,一麵廣收愚民之心,一麵聚斂錢財,不覺一年匆匆而過。第三年的代表大會孝澤便提議武統芥子六合界中華民族各國,已有前車之鑒,隻柳道長與周曉婉相勸孝澤,孝澤自然不納,二人以掌握之權牽製孝澤一係,孝澤不悅,暗示齊天、萬謙謀罷兩人,柳道長察覺便繞道南蓬萊國,欲去投忠巽,奈何在路上被齊天等扮作劫匪所殺,年紀竟果真是天罡之數。周曉婉則罷免在家,習柳道長前車之鑒,隻做了家庭主婦,再不過問孝澤等之事。
孝澤等將以上刪改說與忠巽他們聽了,忠巽便讚道:“難怪這裏建得這麼好,及偽裝與防禦為一。”孝澤笑著說:“這都是姚大元帥和齊大將設計的。”又正然說:“這次請你來就是想讓你也加入我們,一展你的才華。你覺得怎麼樣?”忠巽微笑說:“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當元帥呀!不過我是個商人,知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資本。我總不能拿我妹妹們賣的刀、劍,去上戰場吧?”姚其武忙說:“我們有自己的兵工廠,可以製造尖端武器,由第四羅馬帝國武器專家監造。”忠巽愣了一回,而後悠然說:“那明天帶我們去看看。現在,還是附庸風雅吧。”如此眾人便往戶外作詩對詞去了。
吃過晚飯,又對詩填詞至九點多,忠巽才借口乏了,與一行人回了房間。忠巽將孝澤一幹送出房間,便長歎一聲,馬上想到房間內可能會有監視設備,卻笑著來抱起遊玲,一麵說著私房話,一麵去到床上。遊玲很是詫異,便問道:“不想想下麵怎麼……”忠巽連忙與她接吻,慢慢吻到耳旁才小聲說:“房間恐怕有監視係統。”遊玲頓時羞紅了臉,而後欲張望尋覓,忠巽攔住說:“別找,會被發現的。要去和珊珊他們說一聲。把我推開,假裝給家裏打手機給他們發短信說,如果沒信號就假裝打不通,讓我打也不通,我就好去借珊珊他們的手機。好,推吧。”
遊玲按照忠巽說的一一做了,而後兩人便整裝出來,敲開石珊珊的房間門。借過手機偽作撥號碼用編寫短信的方式給石珊珊留言道:“房間內可能有監視係統,所以什麼都不要做,等明天再說。”石珊珊看後便陪同兩人來找熊貓與毆飛,用同樣的方法告訴了兩人,再來一樓借座機:“孟‘將軍’,我們的手機都沒信號,想借座機給家裏打個電話。”孟安國自然借了,又賠笑說:“這裏沒有信號塔,電話線是從幾百裏的鎮上牽過來的。”忠巽應付了幾句,而後夫妻兩人與父母子女閑話家常良久,才同石珊珊他們上樓,再次互道晚安,各自回了房間。鴛鴦浴罷出來,遊玲臥下問忠巽為什麼要入夥,忠巽攬她入懷答道:“楚雖有材,奈何商場小用之。士,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