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坐鎮在近天府賓館裏的石燁瑋,正在房間心急如焚地反複打石珊珊和忠巽的手機,滿臉的焦急與疲憊,顯示一夜未眠。方歎息而罷丟去一旁,鈴聲卻又響了,趕忙拿過看了,失望歎息接通喝道:“打打打,你煩不煩呐?!”一個銀鈴般的語聲嬌怒道:“你凶什麼凶!人家隻是擔心你好不好!我生氣啦!和你斷交三天!不,斷交一周!”石燁瑋隻回了一字:“滾!”說罷,也不管女孩說什麼,隻掛斷又扔到了床上。不多時嶽崎拿著早點進房間道:“也別太擔心,先吃飯吧。”石燁瑋又是無奈歎息,而後才接過胡亂吃了幾口,又問嶽崎出去尋找的兄弟們有無消息。
嶽崎歎息搖頭,而後勸道:“有忠巽哥在,不會有事的,何況昨晚忠巽哥還打過電話給家裏。”石燁瑋還是歎息,而後又問:“朱斌的事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告訴他的家人?”
“我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爸媽和保險公司了。”
“那你就和豹翀去幫忙處理吧,我等大哥他們來了看怎麼辦。”
話音方落,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他遲疑一回才去接聽,卻剛聽了一句便臉色驚駭起來,又黯然說道:“我們醫院見。”掛斷黯然對嶽崎道:“林瑞……死了!和朱斌一樣!”哀歎罷,拿手機翻出一個署名“林筱”的號碼撥通,卻是剛才的女孩說道:“知道你錯了啊?”他訥訥道:“你哥哥……你哥哥他死了!”林筱愣了良久,才帶著難勝恐懼的笑意說:“你……你開玩笑的吧?!”他的語聲越發慘然:“不是!”良久,隻聽得林筱大哭了起來。他安慰了良久,又簡單回答了過程,又安慰許久才掛斷手機,同嶽崎趕往州醫院。
在州醫院處理完林瑞的事,已然至午後兩點。與兄弟們剛回賓館不久,文俊夫妻與妍娜夫妻來了。眾人便一麵吃飯,一麵備說忠巽五人失蹤的經過,嶽崎又將朱斌、林瑞之死備說與文俊等:“我們跟丟了就分開去找,過了沒多久我就聽見爆炸聲,我趕過去就看見碎開的摩托車,朱斌渾身是血倒在不遠的地方,我去叫,人已經……今天一早林瑞又和兄弟們去找,結果他也……和朱斌完全一樣,也是從山路上摔下來的。”文俊問道:“是意外嗎?”石燁瑋忙答道:“幾乎不可能。他們可是‘燕山十八騎’,一個人有可能,兩個人都出事,應該不可能。”申舒誌又問:“醫生檢查過遺體嗎?”石燁瑋答道:“說是摔下來致死。”文俊再問:“他們的摩托車檢查過嗎?”嶽崎答道:“我們把人帶到醫院才報官,可衙役去的時候摩托車碎片已經不見了。”兄弟們也這般答了。妍娜便說要去醫院檢查屍體,讓文俊和申舒誌與本地公門交涉。
如此眾人便胡亂吃罷,正欲出賓館大門,便見一輛越野吉普駛到門前停了,定睛看時卻就忠巽諭遊玲穿著軍服,同昏迷的溫孝澤坐在車後。眾人驚訝未罷,又見熊貓與毆飛穿著軍服持槍下車,熊貓去幫忠巽夫妻將昏迷的溫孝澤抬下車,毆飛則持槍往車前喝下了司機,眾人出了賓館石珊珊才開門下車。石燁瑋忙問:“姐,你們昨天去哪兒了?怎麼穿的軍服,還有槍?”石珊珊正欲答時,便聽火炎嚷道:“冷忠巽,你不是說好放我們回去的嗎?怎麼不算數?!”忠巽悠然道:“‘兵者,詭道也。’。就你們還想禍亂天下!”火炎大怒破口而罵,忠巽喝道:“你放老實點,我算你投案自首!”說罷,打了穴位,讓兄弟們同溫孝澤一起押上了越野吉普後排。而後笑著對文俊四個道:“勞煩大嫂和妹夫遠道,這廂謝了!”楊洋、申舒誌同忠巽寒暄了幾句,文俊便告知了朱斌與林瑞之事。忠巽驚駭良久無語,眾人便忙來勸慰,他隻恨恨而歎:“怪我剛愎自用,害了兄弟們啊!他們現在在哪裏?我要帶他們回去!”眾人從之,隻趕往醫院扛了兩個兄弟的遺體,化裝偷渡出南嶺國……
南嶺國一路幾日無事,眾人便放鬆了些,卻方進入北嶺國二十多裏,便被荷槍實彈的一支部隊攔下團團圍住。忠巽說:“不要慌,我去試試,不行就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說罷,隻卸了偽裝,遊玲生死相隨。夫妻兩人方下車,一個為首的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便麵露驚駭,半晌才令士兵們移開槍口,上前笑著說:“你們兩口子這是玩什麼?又是軍服又是槍支的?!還是倆將軍?!”忠巽笑道:“‘鬼舞千秋’莫非羨慕嫉妒恨了?不然我們兩口子拿下來給你去顯擺顯擺?”而後讓文俊眾人押著孝澤兩個下了車。“鬼舞千秋”聽罷忠巽介紹石家姐弟等,卻待寒暄時,卻見被押在後麵的孝澤與火炎,便驚駭問忠巽:“你們怎麼把他倆抓了?!敖正活的死的?”妍娜答道:“他沒事。就是醒了不老實,所以吃完飯就灌了安眠藥。”而後忠巽又簡單說了來龍去脈。
“鬼舞千秋”笑著歎道:“你又得了頭功!”一行人茫然,半晌文俊問道:“華夏盟要先動手?”“鬼舞千秋”笑道:“軍事機密,無可奉告。來呀,全部拿下回營!”士兵們正欲動手,忠巽便忙道:“我們跟你走,可你要幫我照顧好我在車上的兩個兄弟!”“鬼舞千秋”見忠巽臉色哀傷,便要過車鑰匙親自去查看,在兩輛車的後備箱中各發現一具遺體,四周碓冰防腐。“鬼舞千秋”看罷令送去醫院,而後過來拍了拍忠巽的肩勸慰道:“古來征戰幾人回!”忠巽點了點頭,一行人隨眾軍士到了野戰行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