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1 / 2)

“是嗎。”嚴永涵苦笑,了然道,“把這位客人請下去,讓他準備準備,好參加我和韓姑娘的婚禮。”說著,他又使了個眼色,那些護衛馬上就心領神會把呆立不動的水月給架了起來。

“不要下重手,他才大病初愈……”我垂下頭,小心翼翼地說著。

水月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嬉鬧,隻是默默地立在那裏,任人擺布,“我知道,你為我流下的眼淚,也聽見了,你說你會照顧我一輩子。”

“可是,我欠他太多……”我苦笑,又對那些護衛吩咐道,“帶這個人下去吧,我累了。”

終於,房間又安靜了下來,而我坐在那裏,望著窗外的月色出神。

“你為什麼不跟他走?”永涵問我,語氣裏卻沒有喜悅。

“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啊,殷賢不是個善類,你和他合謀,無疑是在與虎謀皮。”我答非所問,卻也說中了他的心事。

“是啊,他瘋了,一心想去救他遠嫁南蠻的姐姐,不顧百姓蒼生,非要惹起戰火,還勾結南蠻王子製造事端,以做開戰的借口。”嚴永涵淡淡地說,好像說的隻是一些平常事,“我明白,我何嚐又不明白,他以我為借口,瘋狂地積累著財富,隻要我一死,財產均歸國庫。”

“你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不是嗎?”我蹙眉望他,勉強扯起一抹笑意,“而且,還有我,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走下去,我就不相信,我們兩個加起來還鬥不過一個殷賢。”

是啊,有個要對付的目標,這樣一來,不相愛的兩個人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我以為永涵會說什麼,可是他隻是皺眉望著我,不發一語。我們就這樣對望著,半晌,他突然靠過來,撫著我的臉頰,把唇緩緩湊近。我一驚,頓時害怕起來,想也沒想,猛地推開了他。

我到底又在幹嘛?

“我……我還沒準備好。”言下之意便是,我並不是不願意。

我垂下頭,不敢看他。

“是我不好,不該勉強你。小舞,不管怎麼樣,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留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我卻不知道,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單獨在一起。

次日,我披著嫁衣,又梳妝打扮了一番,蓋上蓋頭,就這樣任由別人牽著。一切都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難以接受,因為我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場婚禮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禮成,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事情。隻是永涵一直忙著應酬,反而與我產生了若有若無的距離。

趁著永涵還在和客人應付,我沒有直接去洞房,而是找借口甩掉丫鬟,偷偷找到關著水月的屋子裏去,卻發現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來似的,已經端坐著在等我。

看著他的眸子,我一陣心痛。我知道,這種感覺是我麵對永涵永遠不會有的。

“快走吧,我護著你,沒事的。”我焦急地對他說,卻見他一臉凝重。

“嚴永涵根本沒派人監視我,是我自己再這裏等你。”水月的臉上沒有昨晚的痛心,取而代之的,是悵然。

到底,怎麼了?我的心裏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還不知道嗎?”水月蹙眉,望著我,想笑卻沒笑出來,隻是走過來,輕輕把我擁入懷裏,而我沒辦法拒絕他。

“不過你遲早會知道吧?昨天嚴永涵來找我,他告訴我,這幾天,他已經把嚴家的財產轉到你的名下,而且現在你是他的夫人,所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什麼,難道是……

我一愣,眼前頓時一片恍惚,想到昨天永涵跟我說的那些,腹部突然絞痛起來。

“他以我為借口,瘋狂地積累著財富,隻要我一死,財產均歸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