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彩鳳又要不樂意,月瀟先將手伸進了她的袖中,轉移了話題,“讓白芷過去看看她娘可好?”
就算隔著麵具,彩鳳也想象得出此刻的公子是何等撒嬌的表情,她隻得點頭。
人群中立刻有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上前掀開了老嫗的被子。
“怎樣?姑娘,我婆婆怎麼樣?”看著白芷把脈結束,那大嫂立刻急切的問。
“年紀大,身子弱,隻是一般風寒!”白芷恭敬的向月瀟回報後,就從隨身的藥箱裏取了幾味藥遞給那大嫂,“這是三天的量,足夠她痊愈,隻是這幾天要盡量讓她吃飽,吃飽了才好得快!”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那大嫂作勢就要拉著孩子給她磕頭,卻被白芷攔住,“別謝我,謝公子就行!”
“不必了,等我真正解決了你們的生計,天下太平,你們再謝不遲!”月瀟抬手阻止,戰事是因她而起,她要做得事情還很多。
“叫袁錦铖到鸞鳳軒見我!”離開那個大嫂家,走了很久月瀟才淡淡開口,她剛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
“不必了,有什麼跟本王談吧!”
月瀟抬眸,大道中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特別的人,混跡在三三兩兩的貧民中,連彩鳳都沒覺察。
來得正是袁尚武和張遠。
他還是一副黑鐵麵具遮臉,即使換上了錦衣華服也掩不住他渾身衰敗的氣息,因為他有一顆被仇恨充斥,腐壞的心。
當彩鳳渾身散發著冷意的時候,隊伍立刻發生了變化,所有人自覺的以月瀟為核心,緊緊的環繞在她四周。
“月瀟公子不必緊張,我們是很有誠意希望跟你合作的!”看著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張遠上前一步抱拳解釋。
“緊張?”月瀟不禁冷笑,麵對這兩個人,她還真沒想出自己又什麼好緊張的。她抬手撥開擋在前麵的彩鳳,“跟這種人較真,你也不怕降低自己的檔次!”
“你……”張遠被嗆得無語,回頭狼狽的看著袁尚武。
“公子教訓得是!”彩鳳知道自己護主心切,有些失態,揮揮手,圓環又變成了普通的隊形。
看著他們從容的從眼前經過,袁尚武的手在袖中收緊。聽說昨晚袁錦铖見過他之後,回府也是一身的狼狽,房中的燈一直亮到今天天明。
“什麼第一公子,什麼善人菩薩,也不過如此!”
“放肆!”彩鳳回身、揚手,一排銀針飛了過去。
張遠拖著管家連連後退,銀針落空,竟在地上釘出鳳凰的輪廓,周圍的人立刻嚇得四散奔逃。
彩鳳還欲出手,卻被月瀟抬手攔住,隻見她淡淡搖頭,扭頭看著袁尚武,唇邊浮起一抹詭笑,“我一介布衣,開著青樓楚館,手染無數鮮血,偏偏博了個第一公子的雅稱。你呢?”
見他不語,月瀟唇邊的笑意裏滿是戲謔,“貴為一方霸主,卻引得戰火連連,百姓怨聲載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結盟?”
“正是如此,我們才希望能與公子攜手,挽回時局,救百姓於水火!”一聽袁鷹說袁尚武帶著張遠出了門,袁錦铖就立刻趕了過來,他知道鸞鳳軒每年都會到這裏來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