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結盟啊?就拿出點誠意來咯!”月瀟看著袁錦铖的鬢角有細細的汗,顯然跑得十分著急,心裏就覺得各種舒坦。
他的話,讓袁錦铖心裏一滯,“這……”
“舍不得?那想好了再來找我!”月瀟也不急,麵具下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她要看看這父子情深,如何葬送這天下!
袁尚武看著袁錦铖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月瀟之間一定有了什麼協議。鸞鳳軒姑娘們的脂粉氣還殘留在空氣中,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誠意?他要什麼誠意?”
袁錦铖凝眸,深深的看著那張黑鐵麵具,他第一次覺得這張麵具是如此討厭,自從出現,就沒有一件好事!曾經那個豪爽陽剛的父親,早已經如同麵具下的那張臉,千瘡百孔。
他歎了口氣,就算心裏有多不願,都不能割舍這僅存的親情,“沒事,您先回去把,兒臣再想想辦法!”
他的心裏愈是想念凝霜,就愈能理解袁尚武今日的轉變。一個風光無垠的將軍,先是被自己忠於的皇上懷疑、拋棄、甚至暗殺;好不容易留下一命卻發現自己摯愛的妻子已經為愛殉情;還眼看著仇人的女兒還登堂入室,成為兒子最寵幸的妃子。
“铖兒!”看著袁錦铖頹廢的轉身,故作堅強的模樣,袁尚武的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發緊。
不是他不想收手,而是平衡的局麵一旦被打亂,想退縮,已經來不及了。天下逐鹿,從來是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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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鷹已經被鸞鳳軒門口的姑娘,擋下了第十八次,忍受著來回路人奚落的目光兩個時辰,任他臉皮再厚也掛不住。
他本想堂堂正正的從正門進去求見月瀟,可這種情況下他隻能選擇到後門去碰碰運氣。
與前門的燈火輝煌相比,後門的確冷清很多,他不敢貿然進去,隻透過門縫往裏張望,這裏是廚房,來來回回的都是傳菜婢女和小倌,倒也是一排繁忙。
他抬手推了推門,毫無動靜,顯然是落了鎖,那麼就隻能翻牆了。
兩個漂亮的縱身,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在後院的陰暗處,早知道這麼容易,他就不必在前門磨蹭這半天。但是,怎麼混進去呢?從後院進入前樓的地方是有人把守的。
他看到穿梭傳菜的小倌,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不多時,一個身材挺拔的袁鷹小倌就誕生了,可憐那個小廝被他打暈,扒了外衣丟在廚房後麵的樹叢裏。
這已經是他看到的小倌裏,身高跟他最接近的,可他壯碩的肌肉還是將衣服撐得鼓了起來,怎麼看都覺得別扭,可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他縮著頭,托著盤子跟在一個婢女的身後,心裏默念: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站住!”清冷的聲音讓袁鷹的思緒戛然而止,“你的腰牌呢?”兩個守門的女子,攔住他的去路。
“腰牌?”心裏咯噔一下,扒衣服的時候光線太暗,他根本沒看清楚。好在他腦子夠快,立刻摸了一把腰間,“哎呀,大概是剛才掉在廚房了,我馬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