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去通知鷲哥,有人混進來了!”看著袁鷹離開,年紀稍長的婢女在另一個姑娘耳畔低語。
“嗯,咱們這雇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哪像他那麼身強體壯,衣服都變形了!”旁邊那個女子立刻點頭附和。
當袁鷹再次返回的時候,那守門的女子言笑晏晏的將他領進了一個房間,等待他的是一柄雪亮的長劍和一個冰冷的聲音,“說,你是幹什麼?”
“客官息怒,奴才,奴才是來送菜的!”
袁鷲站在他的身後,雖然看不見他的容貌,但這個身材,這個聲音,不是袁鷹又是誰呢?
“不許回頭,放下東西,出去!”趕在自己失態之前,他果斷下達逐客令。
“是!”袁鷹雖然嘴上答應著,可心裏已經感覺出不對,能夠在鸞鳳軒掌事的,各個都是武功高強,這個人的劍鋒卻在微微顫抖。
佯裝出門,等到劍鋒離開頸間,他猛的轉身,力求瞬間打掉對方手中的劍,揮出的掌風卻僵在半道,“阿弟!”
袁鷲慌忙抬手捂住臉,急急的下逐客令,“你認錯人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
三年,他等了三年,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近在咫尺,他怎肯就此放棄。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啊!你看看我啊,我是阿哥啊,你不認識阿哥了嗎?”袁鷹情難自控,不管不顧的拉開袁鷲擋臉的手臂,他臉上的疤痕,觸目驚心,“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
這是被掉下的梁柱砸傷的,紅鸞說可以用藥去掉,可他固執的認為,這是上天要他銘記未能保護好凝霜的過失,執意留下的印記。
“你認錯人了,你走吧!”慌亂中,袁鷲狠狠的推開袁鷹,他曾無數次的潛伏在軍營四周,看著袁鷹練兵,看著袁錦铖出征,可他沒有保護好凝霜,他沒臉見他們。
鷹鷲是飛禽中的王者,食肉而活。當年他們的父親為他們賜名的時候,就是希望他們能在這個戰爭的年代,打敗所有敵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活著,卻不肯回來?”他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袁鷹拉著袁鷲的胳臂拚命的搖晃,淚水將眼睛憋得通紅。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他們近在咫尺,卻不曾相見。
袁鷲又何嚐不想叫他一聲阿哥,兩兄弟再回到從前的日子。可他從未想過,再次相見竟然是這幅光景,除了低頭任袁鷹搖晃發泄,他無言以對。
“喲,這是幹什麼呢?”紅鸞正巧下樓巡視,聽姑娘說有人混入,一下子就想到是王府的人,隻是她沒想到會是袁鷹。
臉上掛著招牌微笑,紅鸞不著痕跡的將他們分開,“公子若是想開心,姐姐給你介紹個好姑娘,咱們這兒的男兒,那可是不接客的哦!”
如蒙大赦,躲在紅鸞的身後,袁鷲低著頭,胡亂的抹了把淚,“鸞姐,他就是進錯了門,讓他走吧!”
聰明如紅鸞,怎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袁鷹,“聾了啊?讓你走呢,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