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目光明澈坦然,心仿佛被灼傷一般,凝霜一手捂臉撇過頭,隻覺得心裏甜甜的,鼻子酸酸的,眼睛脹脹的,“沒,沒事!”
“我知道原諒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沒關係,是我有錯在先,我可以等!”袁錦铖誤以為凝霜還在生氣,雖然心裏巴望著早日與她和好,可嘴上一點也不敢催促。
“等等等,就知道等!”凝霜真想狠狠瞪他一眼,可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太刺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她隻能偏著頭,吮著鼻子,盡量不去看袁錦铖。
凝霜還會生自己的氣,那就表示還有挽回的希望,袁錦铖傻笑著繼續喋喋不休,“其實,父王西去的時候也叮囑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說過了!”凝霜有時候真恨自己那麼低的淚點,可越是這個時候,某人還不知是死活的來煽情,“你今天怎麼那麼多話?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
袁錦铖還想說話,可凝霜已經扭頭向後,“尋千,你的馬沒吃草嗎?”
耀目的陽光不藏汙濁,淚水潤濕凝霜的睫毛,給她的雙眼鍍上金色的光暈,尋千先是覺得美,而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夾著馬腹追上來,“怎麼了?”
“我不想跟他走一起。”心口沉甸甸的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凝霜垂著頭吮著鼻子不願看尋千,也不讓他找袁錦铖麻煩,“你讓他離遠點就行。”
搞不清到底什麼狀況,但看袁錦铖又是一臉正色,顯然對凝霜流淚的事情茫然不知,尋千翻著白眼,分不清自己這算是來當和事佬還是來棒打鴛鴦的?隻能再次策馬隔在兩人之間,擠開袁錦铖的時候,他故意壓低聲音,“你的王後好像在後麵叫你呢?”
“是嗎?”拓跋銀雅出門的時候就一直哭哭啼啼,折騰好半天才上馬車,又是凝霜叫尋千過來的,袁錦铖不疑有詐,立刻掉頭回去查看,“多謝!”
“不客氣,慢走!”尋千謙遜的埋著頭,露出不易覺察的微笑。瞄到袁錦铖走遠,才向凝霜邀功,“怎樣?幫你收拾那個傻瓜開心吧?”
看著袁錦铖靠近隊伍中段的華麗馬車,凝霜更加氣惱,“你故意給他們製造機會吧?你就是沒安好心,禽獸!”
好心當成驢肝肺,尋千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可看著凝霜的銀豆豆還在眼眶裏打轉,他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心中默念:她是間歇性狂躁症病人,她是病人,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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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凝霜終於知道袁錦铖為什麼要給拓跋銀雅安排一輛如此豪華的馬車,因為製作工藝精良,遇到窄路之時,四匹馬可以依靠改變拉杆變成兩列,闊野平原就是四馬同行,速度一點不比騎馬慢。
很快他們就到了塤城,從這裏出城便是突猶占領的地方,也正是危險開始的時候。因為人多,路程又安排得緊湊,這一路他們隻遇到過一次殺手。凝霜睡得迷迷糊糊的危險就解除了,若不是事後白芷多嘴,她根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