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菲菲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悄無聲息的跟上來的陳婭,沉默了一會兒接話道:“菲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你。我也不是道這算不上算是安慰,不!我知道此時此刻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安慰。從小到大我父親都對我說,你是一個懂得自己需要什麼的人,甚至他還一直對我說,你和陳述生錯了性別。雖然陳述在那些紈絝子弟中算是不錯的,但這僅僅也是不錯罷了,他的能力和潛力遠遠沒有達到能夠坐穩一家之主並且保持不敗的跟著那些族老鬥爭的能力。繁榮了幾百年,正在走下坡路的陳家,需要的不隻是一個守成的家族,還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帶著整個家族重新走上富強之路的繼承人。重新走上那個曾經讓無數的陳家人為之榮耀的頂峰。你想過嗎?陳述的死因,或許並不是伯父的本意,我始終不相信,曾經那樣疼愛你們的伯父會是一個眼裏隻有金錢的人。剛才我雖然沒有聽完你和伯父完整的對話,但是我相信伯父對你所說的都是他能說的能信之語。”看著陳菲菲投射過來的清冷目光,她並不感到害怕會是其他的負麵情緒,因為她知道這是正陷入兩種思想角鬥的狀態。
模模糊糊地聽完耳邊陳婭的回話,陳菲菲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率先鑽進了後座。前排的司機感覺到車內凝重的氣氛,識趣的拉開車門自己走下駕駛座。餘光看見對方的動作,要是以前的她還有心情去讚賞一下對方的知情識趣和聰明伶俐。但是現在她隻覺得自己心髒就像是有著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一般。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以前的她不懂,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可是現在的她不由得自己不去感受。
“菲菲,我們這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公司?”陳婭一邊拉上車門一邊溫和地對著陳菲菲低語著。回想著剛才的那樣一番話,她心裏其實有著非常濃厚的後悔。既然她自己知道對方隻是短暫的迷茫,而並不是陷入困惑的沼澤還出來的人,還為什麼這樣的去逼迫,要是一個弄不好,可能還是讓地方誤認為自己是站在伯父這這一邊的。
“去公司。就算回家了恐怕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去公司看看。至少那裏的人多,可以很忙。”說完,陳菲菲看向車外的風景,眉眼間仿佛是恢複了以前的淡然神色。這時不知是從哪裏冒出的一群白鴿排著整齊有序的隊伍從她的眼前快速的劃過,那鋪滿眼簾的白色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那僵硬的心髒受到了外界的撞擊,疑似龜裂出了一道道痕跡。
“你看那群白鴿,好像很眼熟的樣子。”說道這裏,陳菲菲不由得失笑了起來。看著陳婭一片,茫然的表情,她適時的轉移話題道:“到了公司之後,恐怕會有些閑言碎語。要是你聽見了,你也別激動。現在這種狀況,我們最好就是做到聽進去,但是不當回事的態度。這樣一來,會減少很多麻煩。再就是,顧家現在這種不設防的肥肉,要想在其他幾個世家沒有回神時,就將其吞下肚子裏,我們還需要做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引起過高的關注。
剛才的陳菲菲,還沒有站穩腳跟就聽見,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語調熟悉的呼喊聲,“菲菲,我在這裏。其實我等你等了好久。你看,連手裏拿的玫瑰都快要凋零了。”剛剛還在提醒陳婭不要做出引人注意的舉動,現在就她看來,恐怕是這裏要打破這個先例了。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唐天宇的裝扮,再想想自己那個被死無全屍的哥哥,她似笑非笑地嘲諷道:“唐天宇,在這裏都能遇見你,你說這是不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孽緣呢?既然你來了,我也不好讓你就這樣回去,這樣吧,我們去對麵的那個咖啡廳在坐坐。”
本來就有意約著陳菲菲去咖啡廳坐坐的唐天宇,本以為還要花費自己諸多的口水才能說動對方接受自己的邀約,現在聽到對方主動提出,要不是從小到大的利益束縛著,他怕是老早就高興的蹦了起來。
“當然!隻要是你想要的,隻要是我所擁有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你。”
正在前方帶路的陳菲菲,聽聞這話,那移動的腳步一頓。緊接著就聽見那合著微風吹來的話語道:“唐天宇,你要是還想我答應你邀約,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讓我惡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