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曆三七四年的冬天到來的很晚,不僅如此,而且溫度也沒有往常寒冷。對於那些買不起煤炭、冬衣的窮人還有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也許是很好的事。當然,對於費特。奧蘭和他的英勇部下來說,也是很感激上帝的慷慨。如果平時,在如此冬令時節開戰,簡直事不可想象,冬風會使步兵無法握住兵器,騎兵那厚重的鐵甲對於寒冷卻無能為力,如果勉強開戰的話,恐怕他們先於敵人的攻擊而死於嚴寒。
當然,費特的經驗止於伊得利亞。而布爾克在南方,本來氣候就溫暖。
“目前,我們在這裏,”侯爵指著地圖對屬下說。
眾人的目光落在繁雜的彎彎曲曲的圖線和複雜的顏色和代表軍隊的各色小旗幟上,伊得利亞的蘭色,布爾克的灰色,法比亞得紅色。在圖上形成錯綜複雜、犬牙交錯的形勢。目光隨著銀色的權仗落在了一個城市——塔諾。
塔諾是布爾克中部的貿易城市,有布爾克的金庫之稱。整個城市承擔了由南方的加裏西亞、魯多尼亞和自由都市聯盟以及大帝國及附屬各小王國到西北方各國及更北方的蠻族孔拉人、德裏克人的大部分轉口貿易。城裏更是集中了南來北往的各族商人。甚至能夠看到由遙遠的華夏大陸來的華夏商人兜售昂貴的瓷器、絲綢、香料。至於武器、糧食、毛皮、牛馬、寶石更是隨處可見。
伊得利亞得占領給塔諾一度帶來了巨大得恐慌。但是,費特嚴厲的禁止了搶劫等惡行。軍兵一律進入軍營或指定駐防地,違反者,一律殺無赦!
一個士兵在酒店裏喝酒不付錢,而且毆打老板,一時鬧的沸反盈天。
恰好那天費特也出來遊逛,看到這種行狀,不由勃然大怒。
“給我在這裏絞死他!”
“殿下,請不要生氣,他雖然有錯,但是罪不致死,請您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吧!”阿爾弗雷德。曼納林男爵連忙勸阻。
費特德眼中醞釀著憤怒的風暴。
“我的軍令決不可以違背!難道他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嗎?!膽子真是不小啊!”他的臉上不怒反笑。
“給我叫行刑隊來!”
費特鐵青著臉,看著行刑隊搭起絞架,把那個違紀的士兵吊在上麵,搖來晃去,臉色寒的嚇人。
“我把塔諾的治安交給你,你就是這樣負責的嗎?”
“為臣惶恐!”達利低頭謝罪。
“哼!亞倫,這是我的令箭,現在任命你為糾察隊長,可以帶領你的直屬部下作為憲兵,明天在城裏盤查,如果在有人膽子夠大的話——”
說著,尖利的細劍劃出了一道烈風,站在四周的人都被那寒意嚇得心中一抖。
“他就是榜樣!”
年少的侯爵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亞倫冷冷的看了四周的人群,揚了揚手裏的令箭。
“奉伊得利亞征南軍前鋒統帥費特王子將令,本人擔負糾察之任。望各位凜遵將令,並約束好屬下,不要使本人為難!”
馬上回去組織糾察隊去了。
然後,那個倒黴得士兵在十字路口掛了三天,才被取下安葬。
也因此,塔諾得治安出奇得好,那些士兵不敢造次。連那些小偷之流的,都嚇的不敢輕易出手。糾察隊的黑色披風在街頭威風的巡視。凡是抓到罪犯,一律絞死。
亞倫的冷冷的神情讓那些想要不軌的人夢中都在發抖。
這個很有效率的憲兵總管,利落的破獲了幾起案件,所有的罪犯一律絞死!
“非常時期,宜用非常法律!為了有效的震懾不乏之徒,流血是必須的!”
秉性這一信念,這位將軍冷酷的處理了幾名軍兵還有幾十來名各色罪犯,一律請他們上絞架。
雖然殘酷了一些,不過有效的穩定了形勢,塔諾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並且,投向了費特的陣營。
費特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個永遠都微笑的市長亞蘭風度翩翩的來到自己身前,表示願意盡其所能的為自己效勞,並且獻出了法比亞的國內駐軍圖還指引了一條秘密的路徑可以直接突襲安吉拉城表示願意說服摩蘭伯爵獻城投降。
“塔諾位於大陸中段,周圍國家眾多,但是有能力與我們爭搶的隻有法比亞人,而且他們的形式布我們有利!不過,我已經決定把他們趕出布爾克了!”
費特指了一下軍事重鎮安吉拉城,上麵的紅色旗幟分外悅目。
“波那羅、亞倫你們兩個帶領三萬步兵圍住安吉拉城,加緊攻打!”
“是!”兩人起身接受任務。
“約翰。克雷德將軍,請你攻打安吉拉東南的小城,不必占領,迅速西進,進占貝克堡,截斷敵人與本國的聯係和後勤補給。”
“是!”
“達爾。克雷德,請攻打在西邊的夏城,然後等候命令!”
“其餘的將軍,跟隨我進擊特蘭托!”
費特伸手掃下灰色和紅色的旗幟,踩在腳下!
“我們要給法比亞人準備好聖誕獻禮啊!”
各軍都鬥誌高昂的準備戰鬥了。
“糧草的準備還都好吧?”望著窗外興奮的跑來跑去傳命的士兵,費特淡淡的問。不過,他似乎隻是要確認一下而已。
“已經準備了二○萬車,可以應付大軍三個月之用,隻是……”哈吉寧欲言又止。
“你是我的後勤官,有什麼但說無妨,不必隱晦。”
“本年收成還好,但是布爾克為了討好法比亞,收斂的穀物大大超過了應該的比例。而且,法比亞後來加大了征收,屬下猜測他們可能他們會堅壁清野,事先完全掠奪所有的糧食,把饑民留給我們,加大我們的負擔。用饑民拖跨我們。我們那時既要維治安又要作戰。畢竟,對付大批饑民是不容易的。”
“那麼,那些平民就任由他們掠奪自己的勞動果實嗎?!”
“殿下,在強大的國家的麵前,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啊!”
“自己的利益隻能自己去奪取啊!如果把希望建立在別人的施舍上,不僅靠不住,也是一種懦弱無能的表現。而且,十分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