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皇後身著淺藍色紗裙,隱隱露出矯好的身段,半濕的長發披下,褪去了平日的端莊,嫵媚的模樣不輸花曦。
她緩緩走向桌前背對她而坐的人,媚眼如絲,嘴唇貼著他的耳垂輕輕吐氣:“皇上,您可還滿意?”傲人的上圍在南陵帝背上若有若無的摩擦,她感覺到南陵帝身體一僵。
配合著演戲,將花妃處死,皇後簡直太樂意了。
這個小蹄子仗著皇上的寵愛根本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早就恨不得將花妃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解恨。花康身為一品武官兵部侍郎,手握大權,也從不把她的父親放在眼裏。
這對父子,同她與她的父親天生犯衝,死一個她開心,死兩個她簡直要拍手叫好。
果然——
“做的不錯。”南陵帝勾了勾唇角,扭頭嘴唇擦過皇後的,惹的後者嬌笑。
“那……皇上您要如何處置酒墨?”皇後用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南陵帝身上遊走,吹著枕邊風。
南陵帝眯了眯眼睛,享受著服務,“嗯……便讓她清修三個月罷。”
三個月?皇後心緊了一下,雙手挑弄著南陵帝,嘴唇貼上他的喉嚨,後者舒服的歎息。
三個月之後呢?接她回朝?看皇上的態度,難道對酒墨……不,不可以。她如今的地位來自她父親的地位,她的寵愛隻有一小部分是她的床上功夫,一大部分,都因為酒墨。酒墨本就愛慕南陵帝,憑她的手段……不行,絕對不行!
這麼一想著,皇後手下也忘了控製力道,塗著蔻丹的手一狠。
南陵帝狠狠抽了口氣,怒將皇後甩到一邊。
“皇上饒命!”
皇後嚇的幾乎不敢動,她剛才……竟然,竟然?
皇後那一下,可是當捏死酒墨的勁兒啊,蔻丹差點陷入了肉裏。南陵帝臉都疼白了,緩了半天才恢複了意識。
回頭看見皇後惶恐的跪趴在床上,啊,這個女人是如此的愛著他,怕著他啊,他突然想到了酒墨。
那樣清冷冷的一個人,她曾經也是如此迷戀過自己,但她從來不曾懼怕自己,她肆無忌憚的對寵妃出手,殺人如麻,因為她知道她擁有著怎樣的地位。
——無論她怎樣,他永遠不能動她。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她變得驚豔,目光卻再不在他的身上停留。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忠?你怎麼可以不愛我了?
南陵帝一把撈過皇後,壓在身下,撕扯著她身上僅有的薄紗,他親吻著她的身體。
酒墨,酒墨。
他將她翻過身來,從後麵狠狠進入,皇後慘叫一聲。
近乎殘暴的律動,皇後破碎的呻吟出聲,她想,皇上應該很高興吧?以前從未這樣,這樣有力,感受到他的存在,她抱緊他的身體。突然,他的動作變得溫柔,一寸一寸吻著她的肌膚,像是嗬護一般。
最後,皇後在自己的尖叫聲中,聽到南陵帝粗喘著喃喃:“酒墨……酒墨……”
一室無聲。
……
弱水殿。
“皇後說,既然您先背棄承諾,便怨不得她心狠了。”
酒墨的眼神暗了一暗,思及那日本體對她說的話,看樣子,本體原本愛慕的根本就不是南陵帝。這其間,又與皇後有些許扯不清的幹係,真是煩。
“公主,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安城端著一碟子點心進屋,緩解了凝重的氣氛。
“我想你替我辦個事。”
來了?安城額角一跳,她也可以參與公主的計劃了嗎?“公主您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