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的伸出手,但在要觸到女王臉頰時又收回:“啊...那個,好了我錯,你別這樣...”硬起心轉頭不看那楚楚可憐。實在是,無法相信那一切隻是巧合。“你錯?你會意識到自己錯?從你回來我就知道你憋著一肚子怨氣,可你不對我說,隻是試圖用冷漠來說服你自己疏離我。梁辰予,你不能對這樣對我。更別想以此為借口在私生活上像其他王族一樣亂來,我不會允許。”女王說完端起那一盤糕點一盤給反扣到桌上,然後帶著怒氣又帶著些許挑釁還帶著些許忐忑的看著梁辰予。
梁辰予十分無語,緩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女王真的做了不合身份的事,指著那盤碎成渣的東西,吞口水,說不出話來。又對視好一陣,梁辰予轉身扯一旁的毯子蒙住頭,這也是秦國的一個古老習俗,當臣不願麵君,子不願麵父時,當以物遮麵表明態度,也以示不想直接把關係鬧僵的恭敬。梁辰予無語得很,但又想不出什麼來反駁女王。她亂來?吃瑾瑜做的東西就叫亂來,那不把丞相當回事帶著叔叔亂逛的人是誰?想到這,就想到說辭了,扯下毯子坐正:“那你為什麼突然讓你叔叔蹦出來,還直接蹦到雲嶺去?”“哦你以為全卿發出警報後我還去雲嶺真的沒人管嗎?於卿一直受命在齊國周邊活動,當時時間緊急,他護送我到雲嶺是妥最佳方案。有問題嗎?”——梁辰予注意到女王對於敬辭的稱呼是於卿不是叔叔,愣了一下。
不過,於敬辭一直在齊國周邊活動這件事倒是讓她心頭略舒坦了些。這件事應該屬於情報部門特級保密檔案,她不問也就沒人告訴她。
梁辰予決定掛免戰牌,因為她需要思考,也因為她忽然覺得腦袋暈沉沉的恍惚。捂著腦袋晃蕩:“頭疼,讓我休息會。”女王也偃旗息鼓,緩步走到她旁邊坐下,試探著攬過她的頭。還是怕被拒絕啊。見梁辰予沒有表現出激烈的反應,這才放心抱住她,輕輕吻在她的額頭:“白珞送你回來時嚇著我了...還好禦醫都說無大礙。”梁辰予這會頭暈得厲害,沒法回話,隻能軟弱的嗯了一聲。女王抱了她一會又想起件事:“先前蘇少亟來做什麼?”倒不是試探有關政治意圖的東西,就蘇少爺那塊料,公認沒人願意跟他搭夥玩政治。兩人關係本來平淡如水甚至可以說因為沁陽郡的事交惡,所以他來,女王很好奇。
不提蘇少亟還好,一提蘇少亟,梁辰予感覺更頭暈,略煩的嗯了一聲:“誰知道他想做什麼,坐這削了個蘋果非讓我吃...莫名其妙。”話音落,女王用力抬起她的頭。這目光弄得梁辰予很緊張,不是掛免戰牌了麼,又要開戰?女王看了她一會,又把她攬進懷裏:“以後不許和他玩。”被這麼一推一搡,梁辰予暈得有點扛不住,為防止女王又神經質,幹脆裝暈抵在她懷裏不動了。
或許是身體確實出了問題,梁辰予在女王懷裏睡著了。伊洛傳芳進來時,女王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就是這個動作讓伊洛傳芳十分感概,因為她記得去楚國的飛機上,親王也曾這麼溫柔的對待過女王。
於敬辭進來時本分恭敬的行臣子禮,等女王示意他坐他才道謝坐下:“蘇王和他家世子爺全然不同,很難從他口中探聽到什麼風聲,對於他是否和教會的人合謀什麼,暫時無法判斷。”女王看了他一會才回:“若這一切的最後,是你回歸原位,你可甘心?”於敬辭沉默半晌,他不是不懂女王這句回歸原位並不是指他重回王室,而是從他出生時就注定的命運——做個隱形人。笑笑嗯了一聲:“能為最親的人效勞,能保護我一生最想保護的人,我已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