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武藏?”張少低頭想著,好像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而宮本武藏則很神氣地眯起了眼,眉宇間盡是傲色,像對小輩訓話般問道:“怎麼?聽說過我?”。
那問句聽上去就像是確定的,根本不像是在發問。但菲雅與張少對視一眼後,卻一起把頭搖得跟閃電猴兒一樣,“沒聽過。”。
“混蛋!沒聽說過在那裏想什麼?”武藏咧開大嘴叫了起來,汗和口水噴得像下起了一陣小雨。
“那,你在這裏幹什麼?”張少愣了一下,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也懷疑起了這個武藏的身份,他知道尾獸,知道尾獸原本不在日本了,那麼他跟這事一定有關。
“大敗九十九浪人,拿到中土流傳的刀法秘籍。六十八次決鬥從未失手,連被稱為風魔的佐佐木小次郎也被斬斷了首級。宮本武藏!”說著,武藏已經慢慢將一把武士刀拔出了刀鞘。
“就是你?”張少這才想起來,好像聽到過這麼個傳說,但那是日本戰國時代的事了。
“就是我……!的偶像。與他同名的我,就要成為獵魔人中的劍聖!”大吼著,武藏的臉自己就紅了。
眯縫著眼看著他,張少一揮手,“菲雅,我們走吧。我不想看猴戲。”。
“哦。”菲雅說著就要翻書。
“等一下!你們把鼠狡放了回來,必須把它帶走。你們不知道,這是一個陰謀嗎?當尾獸集結,就將產生巨大的災難。用除靈界的話來說,那是A級的任務!”武藏又急得大叫。
張少按住了菲雅的手,“這家夥的性格像坦克一樣,應該不會說謊。”。
“早看出來了,跟坦克那個笨蛋是一路貨。”菲雅也停了手。
“你們,把它帶回去吧。這是一個陰謀,雖然我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已經有三隻尾獸被放出了。如果九隻尾獸都被放出,那麼世界的末日就要到了。”武藏說著,並沒有動手,隻是擺著造型。
“我說放著牛角山那麼好的地方都不待,原來是另有原因的。那,是誰把它放在中國的?”張少問了起來。
武藏站直了身子,“我!不過,我的傳送陣法隻能用一次,已經不能再用了。”。
“那對不起了,你這種舍人為己的行為已經讓我生氣了。日本人就不能死,中國人就該死?有本事你自己抓回尾獸吧,或者,拿出足夠的錢,我幫你把它在日本消滅掉。”張少顛怒著,拒絕了武藏的請求。
“這麼說來,你們不肯幫忙嘍?”宮本武藏微微低下了頭,再次握刀。
“嗯!”張少肯定地說著。
“呀!”武藏突然大喝一聲,冷不防地直擊張少。
砰!一隻鬼一樣的綠色胳膊擋開了他的刀,同是一拳將武藏打飛。紅光一閃,張少和菲雅已經消失了。武藏在空中來了個燕子翻身,落地後一看張少消失,他立即目露凶光。
“混蛋,竟然失敗了。一刀齋還說中國人都是豬頭,我看他才是個豬頭。”武藏凶惡的麵目露了出來,收刀後,身影連閃,消失在人群中。
山林密翳,在深山之中,燈火通明。一群穿著迷彩裝,挎著步槍的哨兵來回巡邏著。崗樓,炮台,裝甲車,看起來像是一個軍事基地。中間的一所帳棚中,武藏與另一人相對而坐。隻見那人三十出頭,沒有頭發,兩個大耳垂上都吊著金色的大耳環,下眼袋大得超過了眼睛。舉著一杯酒看著武藏,半晌,兩人都未說話也未動作。
“這麼說,是一男一女,男的右臂像鐵一樣,女的能用傳送陣?”光頭大眼袋的家夥首先問了起來。
武藏盤膝而坐,眼睛直盯著他回答道:“這是你第三十七次問我同樣的問題。難道我會騙你?”。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武藏君,你知道,我們幾乎有全世界所有能人的資料。而我一刀齋過目不忘的本事也不是假的。但我搜索了所有的記憶,就是沒有這麼個組合。”一刀齋回著話,摸了摸自己右邊的大耳環。
“會不會是那小子耍了我們?沒有給我們除靈師協會所有的資料?”武藏猜想著,目露狠色。
“不可能,他恨他老子恨得要命。更恨那個叫張少的……。張少,對了,這就有可能了。”一刀齋突然將酒一口氣喝光,若有所得地笑了起來。
“什麼有可能?你這個笨蛋,如果我先一步偷襲,現在可能已經將兩人殺掉了。而你卻非要讓我以計謀騙他們,他們並沒你想的那麼傻。”武藏不滿著,下巴上被打青的一塊還有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