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唱給他心底滿滿想念的那個銀發紅衣女子,每當他想念那個女子的似乎,他便會唱這首歌,這首屬於他對她思念的歌,可是為什麼……如今,她聽見了會哭。
“窗外的細雨下個不停,那是誰的歎息丟失在風裏……”
“因為那場雨”,沐雪染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中不能自拔,她知道,這就是獨孤絕心底期待已久的那份遙遠的不現實的感情了。
“不要在唱了,不要……”沐雪染低聲失落的聲音,幾不可聞的溢出來。
獨孤絕似乎聽見了那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蠕的唇停下了,緩緩的回過頭,悲吟的氣息展現在他那傾國傾城,美若神嫡,風華絕代的臉上。
他的眼,是深幽的暗茶色。閃著柔冷的光,看向沐雪染,淺淺的開口:“抱歉,對你所造成的所有傷害,答應我,一定要救醒她,一定要……”
“她是誰?”沐雪染聽到他口中的那個她,晶瑩的淚水緩緩的從她的眼眶中隕落,她瞪大了雙眼,滿含不明凝望著他,她想要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究竟是誰?她和她一定有著某中關係。
“煙雨紫涵,她是你的娘親……”
“你說什麼?”沐雪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就連身後的羽澤沂、陌無憶、凝煙、藍漓、藍溪、魅影亦瞪大了眼睛。
“我愛……你的娘親,可是她自始至終都不曾看我一眼,從你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沉睡了過去,自始至終都不曾睜開眼,哪怕是看我一眼也行,我會給她想要的自由……”獨孤絕暗茶色的眸中滿帶落幕的眸光,那眼神就像看見了他此生摯愛一般,溫柔的言語表情卻讓人感覺到他滿身的悲寂落寞。
沐雪染渾身僵硬。“她……她……竟是我的娘親?娘親……”
“你一定要救醒她。”獨孤絕用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微笑著,微笑著對著沐雪染說道:“你一定可以救她,一定可以……”
“原來,你救我的原因,竟是這個?”沐雪染緩緩的說道,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他本欲是毀了她的人,可是最後關頭他竟救她。救她的原因難道就是她是那個叫煙雨紫涵的女子的女兒?
身後的陌無憶冷眼相視獨孤絕,那深沉的雙眼,瞬間仿若修羅,那本是無比誘惑的眼眸,就在瞬間猙獰絕魅,那緊握的手,都可以清晰的看見手背的青筋。
“是,你就當還我的救命之恩﹐你必須……必須……救……咳……她。”說著獨孤絕又是一陣猛烈咳吐了之後,心心念念的仍舊是刻入他心中的那個人。
“我不會讓你死的……”沐雪染強硬的說道,將手中的藥全數的灌進了獨孤絕的嘴中,她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因為自己的不明身世,還是因為煙雨紫涵,她的內心深處並不希望他死,她亦不要他死。
“小染,我亦不想死,就算是有奇跡,我亦難活,這你是知道的不是嗎?”他的五髒六腑已經毀壞,就算是大羅神仙亦救不了他。
“宮主,你不可以死,煙雨姑娘還等著你……”紅衣的臉上全是淚水。
獨孤絕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劇烈的呼吸緩緩的道:“她等的不是我……她等的永遠不是我。”那暗茶色的大眼睛已經沒有了神色,沒有了焦距。
紅衣瞳孔劇縮,不停的搖頭。“宮主,你不可以,你不能死……”
“跪下!”緊抿著唇瓣,獨孤絕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他直直的盯著紅衣,顏慕,冷慯,月影,錦晨道:“紅衣護法,四大護衛聽令,本宮將灩絕宮宮主之位傳位於沐雪染,你們必須聽從她的命令,誓死效從,永生保護她,不可違抗任何命令。”
“屬下得令。”跪地的紅衣等人頓了頓,立刻回答道,隨即紅衣抱拳朝著獨孤絕道:“屬下等人定誓死追隨沐宮主。永遠的跟隨,以我紅衣的生命,來保護沐雪染宮主,永遠不背棄,即使代價是死亡。”
“屬下等人亦是。”冷慯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紅衣抬起頭望向沐雪染,淡淡彎起嘴角邊那苦澀的笑。
似乎很是滿意,獨孤絕虛弱一笑,將懷裏的兩個錦盒遞給了沐雪染。“小染,我……我的時間似乎不多了,你…你一定要答應我。”
沐雪染緩緩的點了點頭,她看著他的雙眼,他亦看著她。
獨孤絕緩緩的抬起暗茶色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沐雪染身後一直沉寂的羽澤沂一字一句的說著……”言語蒼白無力,像是拚勁了最後一口氣,艱難無力的說道。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在那一處……。
僅僅幾秒鍾的時間,一行人像是得知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瞳孔都放大了起來,臉上閃過的神色是千變萬化。
似乎是一切都已經告知完畢,獨孤絕虛弱的輕眯起了眼睛,他真是很累,很累了……
“哈哈哈…哈哈哈……”身後的羽澤沂突然放聲大笑,他的笑聲在這片天地之間似乎異常的淒涼。
“血山聖宮?天皇?天皇之子?”羽澤沂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沉默,疑問的話鏗鏘有力,亦夾雜這莫可言語的悲憤,悲憤隻是一瞬間,冷絕的眼眸直視著獨孤絕。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是為什麼?一世幾世的恩怨情仇,終究逃不過一場****的追殺,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落幕結束之後,重生了誰?又毀滅了誰?重生了羽澤沂與沐雪染嗎?而毀滅的究竟是什麼?而獨孤絕為煙雨紫涵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不懂珍惜你愛的女子?煙雨紫涵?